這時項沉魚接到一個電話,是隊里打來的,她最新追蹤的案子有一個重要的線索。
掛斷電話,項沉魚起身說道“安安,我回隊里一趟,有事給我打電話。”
話落頭也不回的大步離開。
這就是刑警的日常,能有一個正常的早餐已是非常難得了。
沈又安吃完早飯,與青姨辭別,走出宅子。
一輛黑色商務車駛過,幾秒后,又退了回來。
車窗半降,露出男人儒雅斯文的面容;“沈同學,這么巧。”
沈又安微笑“任先生。”
任文澤看了眼她身后的宅子,挑了挑眉“沈同學去哪兒,我送你一程。”
沈又安晃了晃手機“多謝任先生好意,我叫了車。”
男人點了點頭,吩咐司機開車。
沈又安走到巷子口,巷口停著一輛黑色轎車。
沈又安拉開后座車門坐進去。
旁邊放了一臺電腦,沈又安拿起來放在膝蓋上。
“小姐。”司機看了眼后視鏡,神態恭謹。
“奇怪,真是奇怪。”
嚴醫生看著最新的檢查結果,百思不得其解。
手術方案已經制定好,準備在術前做最后一次檢查,誰知檢查結果出來,令人震驚。
結果顯示,柳潤熙的傷口正在愈合,已不符合手術指標。
這才不過一夜的時間。
嚴醫生推了推鼻梁上的老花鏡,他干骨科這么長時間,還是第一次遇到如此離奇的事情。
難道柳潤熙的體質與常人不同
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有一類人因基因突變等各種原因,會出現某些“進化”的特質,體質較常人特殊。
但再怎么“進化”也逃不過生物醫學的范疇,柳潤熙這情況分明已經超綱了。
平時他也愛跟著大孫子看一些科幻電影,難道是變異人超能力是超強的愈合或修復能力
嚴醫生覺得自己是不是寫手術方案沒睡好,出現幻覺了
最后他不得不確認,柳潤熙的傷口確實在愈合,不符合手術指征,且根據檢查結果來看,預后不會有任何問題,能跑能跳。
柳潤熙發現嚴醫生看自己的眼神有點奇怪,他疑惑的問道“嚴醫生,有什么問題嗎”
嚴醫生想把他抓去研究,看看這小子身體里有什么秘密。
不過想到杵門口的倆黑衣保鏢,還是熄了這個心思。
興許是昨天誤診了。
他只能用這一個理由說服自己。
“你的腿恢復的不錯,暫時不用手術,觀察幾天再說。”
柳潤熙垂下眼眸。
“謝謝醫生。”
嚴醫生囑咐了幾句,帶著團隊的人呼啦啦走了。
病房里重新安靜下來。
柳潤熙看向自己的左腿。
昨晚面對沈又安,他失態了。
他只記得自己將最丑陋最陰郁的一面暴露在了她的面前。
然后后來發生了什么,他已經記不太清了。
從受傷開始,傷口處的疼痛便從未停止,可是在那個夢里,受傷的地方像被溫暖的泉水包裹著,很舒服。
現在雖然還會痛,但相比昨日,已經減輕很多。
他雖不懂醫學,但也絕不是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