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了兩個通宵的小能量體一覺醒來就得到了一個噩耗。
她都沒來得及發現自己現在不是在桌邊,而是在床上這個問題。
她的螞蟻被吃了。
只剩下一只勉強出逃。
彌真在腦中嘗試著倒回那些螞蟻臨死前留下來的信息。
它們是被一種擁有巨大口器的昆蟲吃掉的,然而這種昆蟲此前這些螞蟻并沒有見過,所以也沒有在他們的神經系統中有記錄。
現在唯一的幸存者螞蟻正在被那些不知名昆蟲逼著躲在草叢下,進退兩難,等待小能量體的救援。
彌真確認了那只螞蟻的定位,動作迅速地往外沖,連頭發都沒來得及扎。
還是太弱小了啊,螞蟻們。
這兩天由于熬夜做研究,兩只宇智波也沒有讓彌真加入他們的日常練習,小能量體“獨守空閨”,所以起床的時候沒有人可以充當她的運輸工具。
沒有關系,小能量體自己有腳。
倒不如說,她其實更愿意自己一個人走
因為系統說被人一直被人背來背去很不符合她未來的教主身份。
前幾日的體能訓練有了明顯的成效,至少彌真現在跑步速度飛快。
由于螞蟻體內本身就有定位系統,所以小能量體走的是直線。
沒有人能想到一向乖巧的小能量體會自主行動,畢竟她表現出來的行為方式相當被動。
戰國時期,各大忍族均以部族圈地劃分,也并不像后期建立忍村之后四周都設有封印術結界,她運氣不錯,沒有受到任何阻礙,一路奔襲,抵達了南賀川。
○
作為中立地帶,尚未被戰火波及過的南賀川南賀川清澈見底,碧綠的河水在陽光的照耀下波光粼粼。
水面上映照著天空的變幻,河水中夾雜著許多五彩斑斕的石頭,那些石頭像是被時間雕刻出的藝術品,見證著南賀川的歷史。
南賀川的兩岸,是一片片茂密的森林。樹木蒼翠欲滴,郁郁蔥蔥的枝葉在微風中搖曳。
今日是個艷陽高照的好天氣,非常適合踏青。
也很適合釣魚佬打窩。
油女青乃有一個小愛好,他喜歡釣魚。
釣來釣去,就南賀川這塊風水寶地的魚最傻,好釣的很。
但今天釣魚的時候,他體內的寄壞蟲們卻有些蠢蠢欲動。
怎么了
他便不再強行控制那些蟲子,而是放出來幾只探明情況。
那幾只寄壞蟲剛一落地,就跟脫了韁的野馬似的往一個角落去了。
油女青乃將魚竿架住,跟著他的寄壞蟲一路小跑。
然后他看到自己的寄壞蟲逮住了什么,就往嘴里送。
“吐,吐,吐”
油女青乃急忙下達命令,但寄壞蟲的智能程度并不高,它們一邊往回爬,一邊繼續咀嚼,下咽,速度飛快地將獵物解決后,又乖巧地回到了油女青乃的袖兜里。
是不小心的還是故意的
然而現在也不是追究這個問題的時候,油女青乃將那幾只寄壞蟲放在掌心里反復觀察。
總感覺,比之前還要油光水滑,除此之外也沒什么變化了,依舊活蹦亂跳的。
確定他的寶貝寄壞蟲無大礙后,油女青乃起身,準備繼續回岸邊釣魚。
倏地,他耳朵動了動。
是草地被踩踏的聲音,有人朝這個方向來了。
聽頻率,腳程不算慢,但分辨不出對方是否屬于忍者。
油女青乃謹慎地隱去身影。
他也不過十二三歲的年紀,還沒有學過什么進階的隱匿手段,所以最簡單的辦法就是躲在樹后面,屏息凝神。
他將自己的墨鏡取下,充當臨時的反光鏡,觀察著,決定情況不對立馬就跑路。
墨鏡上,一個小小的輪廓由遠及近,看身形應該是比他的年齡要小一些,披散著一頭黑色的長發,穿著的款式并不像普通人家的孩子,亦不像忍者。
對方側對著他的方向,蹲下來,從草叢里拿了個什么東西放在掌心,隨后朝他的方向走來了。
筆直地走來了。
嗯巧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