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靜的夜晚里,奇康靜靜地站在了花彼岸的床邊,看著她熟睡的面容,漸漸地陷入了沉思。
夜晚中的他,仿佛比白天中的他多了一份陰鷙,還帶著點謀略般的邪氣凜然。
他像是在謀劃著某件事,似在深思,權衡著它所帶來的利弊。但是目前可以肯定的是,他所考慮的事情里,只關乎利弊的風險,并無兒女情長。
只是熟睡中的花彼岸對這一無所知。她是做什么事情都一直是直來直去的人,并沒有那么彎彎繞繞與謀劃,可她沒想到。
她在華國那種擁有著復雜人際關系的社會,都能孑然一身的活得自在。
除了在工作上,并不拘束于任何人的理則束縛的她,居然有一天在異國他鄉,會有邁不開步伐的時候。
第二天醒來的奇康,是突然被一片從陽臺外打來的晨間陽光給刺目亮醒的。
他閉著眼不滿地悶哼著,煩躁地用手遮住陽臺照進來的亮堂堂的光束。
給自己的眼睛揉了好幾下,適應眼部的酸澀一小會,他才緩緩地睜開雙眼,側著頭往著陽臺的方向看,就看了在落地窗處拉著窗簾的花彼岸。
他毫無顧忌地打了一個哈欠后,連伸了一個懶腰。隨后看著她囈語般問道
“太陽都這么大了”
花彼岸轉身向他走過來回催促著他說
“你快起床吧。起床去洗漱后我們就回雅蘭莊園。”
奇康撐著沙發起床道“這么早嗎可能艾德都還沒有過來呢”
她淡淡地走到他躺著的沙發對面道
“不早了,已經七點半了。剛才,我也跟艾德打過電話了,他說他馬上就過來。”
奇康慵懶著出聲說“七點半還不早嗎
什么
你打電話給艾德了”
花彼岸不解他反應為什么突然這么大,“我打電話給艾德有什么問題嗎”
奇康邊歇開身上的毛毯,邊雙腳從沙發上放到地上,穿著沙發邊腳下的一次性拖鞋,邊跟著她說著
“沒有,沒什么問題,我這就起床了。”
花彼岸從沙發上起身,朝著床頭邊上的床頭柜上,就拿起了自己的包挎在右肩背起,一副要出門的樣子。
“我先去超市一趟,你快點洗漱好,弄完我們就走吧。”
奇康對著她點點道“行,你去吧我去洗漱去了。”
花彼岸走到門邊的時候,回看了一眼正往衛生間走去的奇康,她腳步頓了頓,才打開房門離開。
她只是有些納悶,她居然就這樣和一個不算熟的男人在同一個房間睡了一夜,就算兩人不是同床而眠,但是孤男寡女的,怎么說都不算好。
可是,她昨晚居然安心地睡得很熟,一覺通天亮。直到目前,她也沒有表現出什么別扭或是羞澀的感覺。
她不知道從什么時候,她的心態已經到了對待這種事情好似無所謂一般。
她督促著自己,這種事情,僅此一次,下不為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