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十一點多鐘的時候,奇康站在陽臺上,手中拿著一張淡紫色的手帕和頭繩靜靜端看著。
手帕被很整齊地折疊成了一個正方形,在一處垂直的角邊上,還秀了華國的“彼岸花”三個行書字體。
他雖然不認識華文,但是他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他見過花彼岸寫她名字的字樣,正是這三個字。
就是順序顛倒了而已。
手帕和頭繩都是花彼岸的,昨天晚上他在雅蘭莊園醫務室屋里拿的東西,就是被她丟在垃圾桶的手帕和頭繩。
他從西裝服的內兜里拿出她手帕的時候,上面幾乎都浸染上紅色的血跡。
他一點都不嫌臟的直接拿到衛生間的洗手臺去洗著,只是,可能由于血跡在手帕上的干涸時間過長,一張淡紫色的手帕洗下來,還是印上了血跡的暗黃。
他的手輕輕地在“彼岸花”三個字上磨砂著。
剛才他用電腦查了“彼岸花”這三個華文字的意思,他才知道,這是一種花的華文名字。
只是,關于這種花的很多寓意都不是很好,他不知道她的手帕上秀的為什么會是這種花的名字。
而她的名字,又為什么是這三個字的組成。
端詳了好一會之后,他從陽臺的桌子上拿起一個紅色巴掌大的方形小紙盒,就把花彼岸的手帕和頭繩放進了里面。
他走回屋內,把盒子放在他床頭柜下的第一層箱子里面放好,然后歇開被子躺進床上,拿著床頭柜上的遙控器一按,屋內的燈全關。
再把遙控器往床頭柜上輕輕一放,在床上躺好,便閉眼睡覺了。
第二天早上,花彼岸晨跑的時候,又遇到特意跟著她一起跑步的奇康。兩人或作并排,或是一前一后的邁著小步子跑著。
跑步完,各自回到房間里洗漱就下來吃早餐。奇康在去集團上班之前,又把花彼岸和秋水送到醫院,他再匆匆地去長翁的病房探望他幾分鐘,才返回安努集團上班。
花彼岸發現,自從9號的晚上,黑衣人突襲自己失敗之后,連著這兩天她都沒有感覺到被人跟蹤的感覺。
她也不知道這算是好事,還是壞事。
她計劃今天就去辦緊急旅行證,但是,這里她又人生地不熟的,不想一個人去,于是她給賀安娜打去了一個電話,讓她陪她一起去。
不過,賀安娜說,她今天早上有兩節課要上,如果她沒有什么事的話,可以到學校去等她。
于是,她吩咐著文澤,讓他在醫院陪著秋水,她表示,她下午就會回來。
秋水也沒有過問她要去哪里,依然很乖巧地聽著她的話,和文澤待在醫院里。
奇康回到集團里工作了一段時間,姆努就敲響了他辦公室的門。
他感覺很詫異,他來集團里面工作好幾天了,他都不怎么來過辦公室找他。他客氣地引著姆努坐到辦公室的沙發上,并給文婷打了一個內線電話,叫她給姆努送一杯溫水過來。
兩人端坐在沙發上,均是氣度不凡。奇康英俊帥氣,姆努中年穩健成熟。
文婷進到辦公室給姆努送了一杯溫水離開之后,奇康問著姆努,
“二叔,不知道您過來,是有什么事找我嗎”
“呃”姆努頓了一下,似乎像是在斟酌著如何開口。
奇康溫雅有禮地望著姆努道“沒事的,二叔,你有什么事情,盡管說吧。”
姆努點了點頭說“嗯是這樣的,奇康。我想讓你三弟來集團里面上班。你看行嗎”
奇康毫無躲閃地迎上了姆努盯著他看的眼神,很肯定地點頭說
“這個沒問題啊只要奇榛他想來。我沒有什么意見的,您也不用跟我說的。
這事,本來也不用我做主,不用跟我說的。
況且,要是是爺爺的話,我想他也不會不同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