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會會有警察來找我,如果我那時候在忙的話,你先帶他們在我辦公室等我。”
聽她淡淡的口吻說出這一句話,秋水心下詫異,但明面上恭敬的應了聲“好的”。此時他已經在腦海里回顧了一遍遍醫院的各種手續,是不是存在不合理的地方。
花彼岸似乎是看出了他心底的疑惑,在他出門前,在他后面開口說:“你放心,醫院沒犯法。”
秋水差點腳下踉蹌,碎著步出了門。
上午十一點的時候,花彼岸剛結束一位顧客的咨詢,剛把那位顧客送走,手機上就收到了秋水給她發的微信信息。
“彼岸姐,警察已經在你辦公室了。”
她順手回復了句“好,我馬上過來”。
半分鐘的時間,她已經從走廊走到她的辦公室門口。推門進去,就看到了沙發上坐著兩個陌生人,一男一女。
男的看著像四十多歲,女的三十多。想來,這兩位應該就是警察了。
不過他們并沒有穿警察制服。
看到她推門進來,秋水立馬嘴角咧著笑起來:
“彼岸姐,兩位警察同志在這里等候你多時了。
那我就不打擾。”
說完就跟兩位警察微微點頭就走了出去。
因為秋水已經給兩位警察備過茶水,所以她直接就走到兩位警察的對面。
“兩位警察同志,你們好。我叫花彼岸。”
她問了聲好,才坐下。
兩位警察自帶一身正氣,花彼岸下意識就對他們很尊敬。看著她坐下后,那位女警察就給她亮出自己的警察證,并說明來意:
“花醫生,你好,我們是南城市公安局刑偵大隊的。這次我們來,是想問你一些關于行首的事情。
你,介意錄音嗎?”
說著,就見她拿出一只錄音筆放在茶幾上。
“不介意。”她說著。
于是,那位女警察就打開了錄音開關。
其實,行首在她這里,有用的信息不多,她對行首有過分的異樣的熟悉感,只是覺得他給她一種感覺,似乎,他們認識。
也可以說,交過手。
她好像確定他是誰,又不敢確定,加上在他的夢魘里,又很多人被他殺了,所以她才過分的關注他。
警察和她要聊的內容也不多,不到十分鐘,她把她該說的都說完了。
警察在臨走之前,跟她說:“為了不打草驚蛇,下次行首過來的時候,希望你能通知我一下,我們要在他離開的第一時間,提取一些痕跡做化驗對比,來證明他到底是不是國際通緝犯。”
花彼岸應了聲好后,就送著兩位警察離開了。
她當初就想調查一下,行首是不是別人整容來的,沒想到陰差陽錯的,孔覺新問的不是他的整容醫生朋友,而是位警察。
更沒想到的是,行首會跟國際通緝犯扯上關系。
要說對他有沒有愧疚,花彼岸覺得,對于失憶后的行首,是有的吧。
畢竟現在的他,過往是空白的。
但……他要是真的是國際通緝犯,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殺手,她不后悔她所做的。
現在不用懷疑,行首已經不是行首,那真正的行首,是不是已經被他殺了。
這個假行首的后面,應該還有更厲害的人物。畢竟從那天他們兩人的交流來看,他是真的失憶了。
可他,又為什么又如同真的行首一樣,繼承了他的所有信息呢!包括一些細微旁門的信息也有,難道說,行首的父母也很可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