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醫生,期待你幫我找回我丟失的記憶,因為我覺得,我們之間……是見過的。”
聽著他這句話,花彼岸微微對他笑著,淡淡地應了一聲好。
心里,卻是自己下意識下壓的詫異,因為她當初就覺得,行首給了她一種很熟悉的感覺。
行首作為一名殺手,他骨子里應該是兇神惡煞,充滿戾氣的氣息才對,不可能只因為到華國生活了區區的半年,就能有所變化。
可他現在的身體里,并沒有住著殺戮的魂,這又是為什么呢?
看來這一切,只能喚醒他的記憶后,才能得到答案了。
按理來說,行首應該到她的治療室去治療,她那里有專業的設備和刻意營造的醫療環境,對病人來說,他們會更加容易放松,下意識的警惕性不會那么強。
但眼下這種情況,行首肯定是要限制自由活動的。在看守所里,花彼岸不知道會不會事倍功半,畢竟在她看來,這里的確不是一個很好的治療室。
要啥沒啥的。
……
出乎意料的是,這次對行首的治療很成功,基本上沒什么阻礙的,花彼岸很容易就對行首所謂的殺手了解了個七七八八。
但是,他還沒有徹底恢復記憶,她下次還得來。
對他的治療,也還沒有找到那個,花彼岸需要驗證的疑惑。
在臨走前,行首問她:“花醫生,下次……還是你來嗎?”
她點點頭:“對。”
行首似乎很高興:“好的,期待我們下次的見面。”
花彼岸真的沒有從行首的身上感受到,他即將面對死亡的恐懼,他很坦然。
她頓了頓,神色不明地望了望行首,應下一個好字之后就離開了看守所。
她是上午去的看守所,等見完行首出來,已經是中午了。她并沒有回家,而是直接回的醫院。
她到醫院的時候,秋水并沒有在。她想,他應該吃午飯去了。
于是,就給他打了一個電話。
“喂,秋水,在哪呢?”
秋水的確在吃飯,“彼岸姐,我在醫院對面的飯館吃飯呢!”
她吩咐道:“幫我也帶一份吧。”
秋水問:“那好,你吃什么?”
“就一份蛋炒飯吧。”
秋水:“蛋炒飯?吃這么簡陋?”
“10元的巨資,不簡陋,很奢侈了。”
秋水:“咦~你要不是我老板,我都要相信你這話了。”
花彼岸:“少廢話,我在辦公室等你。”
“好,知道了。”
和秋水打完電話,她就靠在椅子上閉目養神起來。
睡著睡著,她就被電話鈴聲吵醒了,其實,從她閉眼到電話響起,十分鐘都沒到。
但她仿佛睡了很久似的,腦袋炸然被一吵醒,有些疼,有些沉。
不過,在看到是孔覺新給她打來的電話后,她精神就清醒了過來。
“喂……”只是聲音還帶著些沉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