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柿子,你先回去陪陪瑪卡太太,待會我和梅梅聊完,估計也差不多到吃晚飯了,到時候我們一起出去吃晚飯。”
“好,那我先出去了,你們好好聊。”
柿子給梅梅一個鼓勵的眼神后,就走出了她的房間。
不過柿子走之后,花彼岸和梅梅相對沉默了好幾秒。
在柿子走后,梅梅原本搭在雙腿上的手,不知不覺地就捏緊了她的褲子。
她臉上的血色,也在花彼岸肉眼可見的目光中泛起了白。
于是,為了緩解梅梅的緊張,花彼岸率先開口,聊聊其他無關緊要的事情。
“梅梅,突然來到我們這個地方,對這邊的氣候還適應嗎?”
梅梅對她掛出一個勉強的笑容:“挺適應的,感覺這邊的氣候,和我們那邊也沒差多少。在這樣一個陌生的城市里,我反而感到很自在。”
“那有到過外面去逛嗎?有沒有遇到什么好吃的?”花彼岸輕聲問著。
梅梅搖了搖頭:“沒有,從到酒店后,我就一直待在里面睡覺了。
就連吃的,都是柿子帶來給我的。”
“是怕語言不通嗎?沒有出去玩。”
“不是……”
梅梅拖著音否定了一下,便接著說:
“我只是覺得,在這邊睡覺,挺安心的,所以我就想在這里多睡睡覺。
我在我家那邊的時候,因為備受欺辱,心情很沉重,又要面對許多事情,精神壓力大夜里總是睡不好。”
就這么聊著,不知不覺的,梅梅就慢慢在跟花彼岸打開自己的心扉。
花彼岸并不像在她的心理咨詢室對待其他的來訪顧客一樣的,存在公式化的訪問交流,而且就如一個大姐姐一樣,在開導妹妹般的交流。
她溫柔拉過梅梅的一只手,親切地說:
“在我的工作室里,有一個我和我比較要好的男孩子跟在我身邊工作。
他都是喚我彼岸姐,你要是不介意的話,你也可以這么喚我,不用跟他們一樣,都喚我花醫生。
你有什么困難,心里有什么不敢在親朋好友跟前表達的苦楚,你都可以跟著我說。
我保證,你說的話,永遠埋在我心底,不跟任何人透露半個字,就連柿子,在沒經過你的同意之下,我也不會說。”
梅梅或許也是希望有個陌生的人來聽她的苦楚,排解她的憂慮,讓她發泄心中的憤懣。
她帶著期望又雜著頹喪的目光投向花彼岸:
“姐姐,真的嗎?”
花彼岸對她回應一個肯定的眼神,那神色中,仿佛注滿了勇氣:
“當然是真的。”
“好,姐姐,那我們聊聊吧。我知道柿子找你來,是非常擔心我,在不想負了她這份好意的情況下,我也想給自己一個機會,不想再讓自己沉悶地活著一天又一天了。”
花彼岸對她投訴鼓勵的目光道:“你很勇敢,相信我,今后,你會感謝今天勇敢的自己的。
你能告訴姐姐,你在t國,是在哪個城市的哪所大學讀的書嗎?”
“我是在……”
在花彼岸和梅梅聊天的時候,奇康正在公司里兢兢業業,忘乎所以地奮斗著。
咚,咚咚……
他辦公室的門響了。
伴隨他鏗鏘有力的一聲請進,伯森的身影就出現了他的辦公室里。
“奇康先生。”
伯森邁步走到他的辦公桌面前,恭敬地喚了他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