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業應該是對報警這件事想象過無數次,在她再一次說報警的時候,他已經沒什么較大的反應,反而老是準備對自己嗤笑。
“要是當初他第一次強迫我的時候,我就去報警的話,或許有用。可是事情過了這么久,別人會說,第一次是強迫,那后面的那么多次,也會是強迫不成。
要是真不愿意,也不會發生那么多次。”
花彼岸道:“這不是你的錯,他用照片威脅你,你很害怕,這也正常。”
“就算,就算……我真的報警了,他也會去坐牢,可是,或許他只會坐個兩三年的牢而已。
這對于他給我心靈上的傷害來說,遠遠不止夠。
等他出來,他也會不惜一切代價的報復我。他那個人,戾氣很重的。”
“那你真就打算來個命抵命?到時候他是死了,你多冤啊!我給你介紹個厲害的律師,到時候讓他在里面待久一些。
要是他以后出來,他還不悔改,那時候你再以命相搏,我會尊重你的選擇。”
康業本來覺得,自己大不了死了算了,可是經過花彼岸這一番的勸說,他開始一點點的萌生退意。
只是……:“要是我去報警了,他就把我跟他那些照片放到網上了怎么辦,我的家人,我的朋友都會看到的。”
“到時候你把情況和警察說明,我想,他們應該會對你們經理的手機進行監控,并限制他的一切網絡活動的。
而且,只要你非本愿的,他拍的那些照片和視頻,反而是他強迫你的證據。”
“我去報警,真的行嗎?”
“當然!”
花彼岸給了他肯定的回答。
他們兩人正說著,不遠處就響起康業經理的聲音。
“康業!你怎么在這?”
他這聲中帶了惱怒,音量大了些許,所以在比較安靜的餐廳里,許多人下意識地就朝他看去。
朝他看去的眼神中,都在控訴著他的沒素質。
或許是感受到的怒氣太多,那經理的囂張氣焰一下子就熄滅了,跟大家伙微微躬身說了兩句實在是不好意思。
花彼岸沒想到,這個康業的經理居然還沒有走,剛才在廁所碰到他的時候,她也根本就沒想到這一茬。
主要是,她根本就沒有想到他會對康業做那種事情,所以就沒多想,要是康業在這遇到他們經理會怎么樣。
只是,他們的事情是暗地里,現在他卻這么明目張膽的吼叫著康業,看來他性格暴戾沒跑了。
經理的視線是與康業正面對上的,所以他只知道康業的對面坐了一個女人,并不知道是長什么樣的女人。
等他走到他們邊上,瞧見花彼岸那張美得過分的精致臉蛋時,直接迷了眼,還微微驚訝的瞪起了眼球。
“康業,這位謫仙一樣的美女是誰?”
他當然不會認為花彼岸是康業的女朋友,畢竟康業幾斤幾兩他還能不知道。
只是他居然認識這么漂亮的女人,他們還坐在一起談話,這樣讓他有些不爽。
康業炸然一看到他,剛才花彼岸給他的那些勇氣,瞬時就像是被針扎破的氣球,不光氣被炸跑了,連完好的皮面都成了碎片。
他瞬間不直視任何人,只管低著頭,整個人的狀態,比被放氣的皺巴氣球還要難看。
見康業也沒有說話,他直接帶著垂涎的眼神直視花彼岸:
“你是康業的親戚還是朋友?我是他的經理,我叫覃仁,西早覃的覃,仁厚的仁。”</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