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水能這么喊,也是知道目前這種情況,老大不會殺了花彼岸,畢竟別人的命可以不是命,但自己命卻是自己的。
“老大,要不我們就把這勞什子醫生的放了吧?反正我們能抓得了一次,何愁抓不了二次,你看這警察這架勢,要是我們不交出她,是真的會跟我們死拼到底的啊!”
這老大也有些心虛,有命當然要,只是他有些不甘心,他們這么多人出來一趟,就過了個家家?
那回去了,要怎么跟上面那個人交代?
于是老大向劉水喊著:“先讓我們的人上車!”
“可以!”
劉水回了一句。
如今他們增援的多名狙擊手已經在八方就位,他們南城西郊的山坡最多,現下又是晚上,就算挨得近了些,這幫人都不容易發現。
要是他們在車里有任何襲擊的舉動,狙擊手盯著人頭,現場警察和武警盯著其他人和車身。
老大也怕警察反悔,所以他拉著花彼岸在與警察對峙著,他們那一車人剛才是最后下車的,現在卻是要最后上車才放心。
眼看其他四輛車的兄弟都上完車,老大就拉著花彼岸往后退,也吩咐他旁邊和他最后上車的一個兄弟準備上車。
花彼岸沒過到警察那邊,警察是不會放行的,老大只想讓花彼岸“護送”他的身子上到車上而已。
哪成想,他是上車了,在他身后,只差一步踏上車子的一個兄弟,提著槍就對準劉水的腦門,已然扣動扳機。
“小心!!”
花彼岸高喊出一聲的同時,右腳極速發力,對那人腰側一處踢去,那人被花彼岸踢倒的同時,槍也脫落在半空中,子彈也因為手槍的下落,險險地擊中在防彈盾牌頂端的地方。
子彈與盾牌發出尖銳刺耳碰撞聲的時候,也是開槍那人倒下的時候,花彼岸呢,也因為雙手被反綁控制不了身體平衡,向地下摔去。
她側著摔了一個結結實實,手又是綁著的,兩邊的手臂手膀被碰到的泥土石渣碾得生疼,讓她忍不住又啊的驚呼一聲。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把兩方人都驚得不輕。
不過,不管是哪個開的槍,這下,雙方已經顧不得的亂開槍了。
陳揚在花彼岸摔地的時候,就連續兩個翻滾移動到花彼岸身邊快速把她扶起。
有拿著盾牌過來的警察和武警也在陳揚后一步過來掩護他們倆。所以花彼岸很快的就被陳揚拉到他們警察的后方。
傷花彼岸的那個人在被花彼岸踢倒翻地的時候,也被遠處山坡上的狙擊手擊傷,失去反抗能力。
他們的五輛車,也被警方這邊的人打報廢了,事發突然,老大這邊沒有準備,雖然他們有槍,但警察這邊裝備齊全,經過短暫的槍戰,老大這邊的人全被緝拿歸案,手槍也全部被繳獲。
這場槍戰,雙方都有人負傷,好在的是,警方這邊防備裝備齊全,并無人員丟了性命。
陳揚把花彼岸帶回警察后方的時候,就急著去戰斗,并沒有給花彼岸解綁,等他回來的時候,花彼岸的雙手已經解開,她此時正站在離警車不遠處的地方發呆。
她站的地方避開了周圍的車燈,在墨色的夜光環境中,稍微有些距離的陳揚看不清她衣服上的皺巴和塵土,只看到她凌亂飛揚的發絲,以及,她身上散發的,對周遭一切事物的平靜。
對,就是平靜,經歷了這樣的事情,他在她身上感受到的,就是平靜。
這花醫生,果然不是一般的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