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個人向來有什么說什么,不會說些彎彎繞繞的,所以,你應該知道我為什么來找你,最近你對她,進行了什么不好的舉動,我想,你應該很清楚。”
桑滄本來就是混黑道出家的,再加上他臉上那道能震懾住人的兇惡疤痕,非常能唬得住人,就連長翁這個混跡商場幾十年,和各種類型的人打交道的情況下,他都還能在心底被桑滄震住。
他內心深處,是帶著怵意的。
他雖在笑,看似討好,恭敬,實則心虛,腳底的冷汗比他一年累積的都多。
他竟然不知道,花醫生和桑滄這般交好。
桑滄在強調自己是個直來直去的人,可他這又不明說自己是對花彼岸怎么了,明顯是要自己開口承認。
他想反駁,但又被桑滄權威性的壓迫眼神看得膽顫。
“派人監視花醫生的這件事情,的確是我個人的不當行為,我待會回去,就向花醫生致電,給她道歉。”
“這倒不用……”桑滄輕輕擺了兩下手,又接著說:
“她最近挺忙的,你不用去打擾她,你只要知道,今后你不要自作聰明的監視她,不然,后果你應該知道的。
我這個人手段怎么樣,你應該不用去調查,就能從別人的嘴里聽到吧?我可喜歡做我一貫風評不好的事情了。
要說來,你也是個忘恩負義的,前段時間你們集團受了那么大的難,花醫生還讓我出手幫助你家那個寶貝孫子來著,這會兒你居然這么對她。”
“什么?!是花醫生讓你幫的忙,那我……的確是老糊涂了。”長翁感到非常的愧疚。
“你當然是老糊涂了,我把這件事告訴你,是想跟你說,她既然能幫你們解決困境,也能把你們拖入泥塘。”
桑滄真是非常氣憤,他都沒怎么欺負花彼岸呢,就被長翁這個老登欺負成這樣了。
他和巴達是拜把子的兄弟,花彼岸是他那所謂的遠國孫女,那四舍五入下來,也是他的孫女了,怎么能在自己有能力的情況下,讓別人欺負了去。
最后,在長翁再三保證會好好跟花彼岸道歉的情況下,桑滄才大手一揮起身離開。
回到家,又趕緊問浩哥有野良的消息沒有。
浩哥搖頭:“還是沒聯系上他,不過,我查到了他的航班信息,他去華國了,目的地是華國首都。
但是之后,我就沒再查到有關他的任何身份信息了。”
桑滄很是不解:“他跑到華國干什么?還搞得這么神秘,連公司的事也提前安排好了。
你繼續盯著野良那邊的動態,有任何情況,記得跟我說。”
浩哥點頭:“是。”
晚上,花彼岸已經睡下,陳揚雖然今天一直處于精神高強度的奔波狀態,但他躺在花彼岸家沙發上時,并沒有陷入疲憊的熟睡中,而是一直處于淺眠的警覺狀態。
所以,花彼岸的手機在她床頭柜上響的第一聲,陳揚就睜開了眼睛,下意識地朝她臥房的方向看去。
聽到花彼岸有翻身的動作聲,想了想,他還是快速拿開身上的毛毯起身去敲了敲花彼岸的房門:
“花醫生,是陌生來電嗎?”
花彼岸剛把床頭柜上的臺燈打開,拿到手機,就聽到陳揚的詢問聲。
她愣了下,隨后看了眼來電顯示,才喊著回他:
“不是,是我一個朋友。”
陳揚:“好的。”
聽到陳揚離開的腳步聲,花彼岸才滑動接聽。
“喂,桑滄先生,你怎么這么晚打電話給我,出什么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