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謝,祝你早日康復。”
“借你吉言。”
從醫生辦公室出來,花彼岸忍不住嘆了口氣,她也不知道為什么要嘆氣,她就是想。
回到病房后,奇康已經把她帶來醫院的衣服和洗漱用品裝好,東西也不多,當時她就讓賀安娜帶來兩三件換洗的衣服而已。只是她的包里有她換洗的內衣,也不知道奇康看到或者碰到了沒,所以花彼岸看到奇康拿著她行李包的樣子,多少還是有些不自在。
“醫生怎么說,是不是讓你出院回家好生休養。”奇康關切地看著她。
花彼岸覺得,奇康這話多少有些明知故問,在沒話找話,但她也嗯了聲,算作回答,畢竟人家也只是想關心一下自己而已。
等陳揚辦好一系列出院的手續,就到病房來叫著他們:“花醫生,已經弄好了,我們走吧。”
看著奇康腳邊的行李包,陳揚就走過去直接提起:“這是你的行李是吧,我們走。”
等奇康反應過來,想搶過來提的時候,陳揚已經朝門口走去,奇康的手撲了空,他的面色也下一瞬間紅黑起來,也不知道是尷尬的還是生氣的。
“拿上你的包我們走吧。”花彼岸開口,眼神示意了下沙發上,他的背包。
等花彼岸和奇康追上陳揚的時候,電梯門剛好開,三人就走了進去。花彼岸的車,在她和陳揚被追殺的當晚,就已經失控撞壞,陳揚開來接她的車,是劉水給的陳揚,他自己的轎車。
三人來到車旁,車子解鎖,陳揚就跟奇康說:“你好,要不你跟我坐前面吧?讓花醫生自己在后面也好活動些。”
其實,劉水的這輛轎車也不算小,后座空間也挺大,坐兩個人綽綽有余,奇康也沒多說什么,應了好的。
陳揚提著包往后備箱放的時候,花彼岸和奇康已經在位置上坐好。陳揚一上車,就問奇康:“你好,你住哪里?我先把你送回去。”
“不用,我就去花醫生家。”奇康很自然說著。
陳揚下意識的透過擋光鏡看了眼花彼岸,看來,花醫生肚子里的孩子父親,就是這個叫奇康的無疑了。畢竟奇康這么說,她也沒有反駁他的話。
陳揚說了聲好的,就開車往花彼岸家的位置開去。
剛才陳揚透過后視鏡看她的眼神,花彼岸是捕捉到了的,她想,或許他已經猜出,她懷的孩子是誰的了。
不過,知道就知道了吧,她又不找他當自己孩子的后爹。形象不在就不在了吧,如今這個社會,這種情況的又不止她一個。
其實陳揚對花彼岸和奇康的關系還是很好奇的,因為他們之間的氛圍根本就與平常男女朋友的不一樣,他們沒有生疏的氛圍,但帶有規矩和客套。
而花彼岸在他這段時間與她接觸以來就知道,男人在她的心里,分量沒那么重,她的重心在她的事業上,這個叫奇康的,估計也就比別人多一點特別而已。
一路上,他們三人誰都沒有說話,很是安靜,安靜中卻詭異的沒有一絲尷尬,追究其原因,是他三個人都在各自思考各自的事情。
花彼岸在把這次的事件進行復盤,奇康在想花彼岸這次的事情,陳揚則在思考他們倆人之間的關系。
直到陳揚把車開到花彼岸的樓下,這種默契的氛圍才被打破。
陳揚從后備箱里拿出花彼岸的行李包走到她的面前,此時他們三個都下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