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大的縣城內走了一圈,邢路感覺自己還是挺有人緣的,這才住了多久,熟人很多啊。一路上走著回去,心滿意足的走進院子里,沒有看到邋遢道人,這就是個野道士,成天不著屋的。
不過章娘見到邢路進來,原本坐在小凳子上發呆的,趕緊站起來,擦了擦手,一臉的溫柔的笑容:“公子回來了。”
邢路就嘆氣:“你一叫我公子,我就以為你還沒有給你發錢呢,老覺得欠你錢一樣。有什么事需要我幫你嗎?”
這女人長得很徐娘,也很溫柔,一般人無福消受,譬如她之前的老公。但是人不錯,因此邢路就多嘴問了一句。問完了就后悔了,轉身就準備走。
章娘本來要說一番客氣話的,其實也真不想麻煩家主,但是內心有些不好意思,低著頭,等抬頭要說的時候,家主竟然已經走的只能看到個背影了,再一轉,就進了他自己的東廂房去了。不由得呆了呆,有些不明所以笑了笑。
花姑子這個傻小姑娘又去看牡丹花了,兩只手托這個下巴,不知道在那里嘰里咕嚕的說些什么。章娘過去,花姑子就抬頭笑瞇瞇的:“剛才最大的這朵花和我說話了。”
“真是個傻孩子!”章娘摸了摸她的頭。
邢路剛進了房間,就能看到邋遢道人正坐在房間里的書桌邊,正翻看邢路看的書。放下來,對著滿臉怒氣的邢路說道:“《R蒲團》這樣的書,還是少看一些,少年人,血氣方剛……”
“滾蛋——”邢路發怒了。
“唉——我話還沒有說完——”邋遢道人被邢路一個茶杯扔在了頭上,有些狼狽不堪,連忙跑到了門口,還回頭對著邢路說道,“那章娘和花姑子其實……”
“其實都不是人是不是?”邢路越發怒了,一揮手,手上就戴上了護手盔甲,“老匹夫啊,老匹夫,這么大年紀了,也學會偷窺別人的**了,真是個老變態——”
“咦?你知道她們來不是人啊——你是怎么知道的?對了……你能夠看破隱身術,自然也能夠看破……”邋遢道人還要說,又被一個茶杯扔在了,趕緊的屁滾尿流,不見人影了。
章娘不是人,邢路自然是知道的。章娘不是人,那么花姑子也不是人,這邢路也是知道的。盔甲的系統對她倆的頭發進行了DNA的分析,自然知道她們是什么屬性的東西。是一種廣為種植的一種植物——樟樹。
這個世界本來就是不太正常,所以邢路根本就不在意這倆到底是什么物種。樟樹精總比黃鼠狼、蟑螂精來的更讓人接受一點吧,不然就太惡心了。而且這兩母的,一大一小,看起來還是挺善良的,身上還有樟樹特有的香味,很好聞。
到底是因為她們身上有香味留下她們的,還是因為她們的善良留下她們的?邢路思考這個問題,好一陣子,然后就出了房門。
月亮已經上來了,朦朧的月光中,一個白衣裙的女人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背對著邢路,長發披散在后背,這時候還吹了一陣風,白衣服就飄了起來。
“章娘在等我嗎?”邢路就走過去,站在白衣裙女人的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