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娜當然沒有死,但是她確實已經沒有去上學了。
黃埔公子面色很沉靜的聽著喬娜說起自己心中的憂慮。旁邊喬娜的父母更是眉頭緊鎖,等喬娜說完了,不由得長嘆了一聲:“原本我們就是和孔圣人后人就有些淵源的。”
兩兄妹就忙問是怎么回事。
喬翁就嘆氣:“當年我父親遭天譴,自知躲不過禍患,就逃到了一家大戶人家求庇護。那大戶人家就是孔雪笠的祖上。是圣人之后,那日果然雷雨大作,但是因為得圣人后人的蔭蔽,我父親躲過了這一劫,并在離開時說是要許他后人一門好親事。”
喬娜臉色有些不好看了。
黃埔公子就不解的說道:“如此說來,喬娜定然要許給那先生了?只不過他心術不正,有辱斯文,怎么可能讓喬娜去屈就與他?不行,不行,斷然不行。”
喬翁只是嘆氣搖頭不語。
喬氏倒是說道:“我們是狐族,本來兩者不能通婚,只是家翁躲過雷劫之后,修道圓滿,得以超脫,在飛升之前,就賜給了喬娜一顆丹丸,這顆丹丸可以讓她與人通婚、生字,又不影響修行,兩全其美。只是如今……”
“女兒不嫁那心術不正之徒。”喬娜微微蹲身行禮,然后就說道,“況且女兒年紀尚幼,也還未到婚嫁的年紀,還望父母體諒。”說著一轉身,就走了,進了房間,想起自己的命運,不由得悲從中來,忍不住淚珠漣漣。
喬家的家庭會議不歡而散。
沒有了喬娜在私塾,花姑子有點兒高手寂寞的味道,整天也不得勁兒。而這幾天先生打人也厲害。天天回家,都是手板心紅著的。
“別吃太多了。”章娘提醒花姑子。
花姑子晚餐吃的特別多,小肚子都圓了,還要往嘴里塞,最后被章娘提起來,擰到了一旁消食。這小貨已經脹得直哼哼。
“小孩子吃太多會脹死的。快走動走動。”邢路就用手指頭戳了一下花姑子的肚子。
花姑子就哼哼兩聲,覺得自己好像真的要死了,肚子很難受,于是就腆著肚子在院子里走動,一邊走還一邊模仿者大將軍的樣子,左搖右擺,還揮著手做出砍頭的動作:“拉下去砍了,先生沒了,散學。”
“這幾天就不去了吧。”章娘心疼孩子,每天的手掌心都紅腫的,確實很心疼,再說女孩子讀那么多書干嘛?又不考官寫文章什么的。
“也行,這幾天不太平。”邢路就點頭同意。
不過這個好消息并沒有立即告訴花姑子。花姑子這時候還在學著大將軍的模樣,將先生砍了**次腦袋了。
郭北縣最近幾天確實是不太平。自從死了那么幾個人之后,每天都會有人死去,已經開始人心惶惶了。說是有一個美女蛇,每天誘惑男人,然后將男人的精氣吸得干干凈凈,成了干尸。
所以每天到了快要黑的時候,街道上基本上沒人了。但是邢路每天飯后散步的習慣不會改。只是他這幾天走一路,就看不到街道上幾個人。收攤的都很早,即便有,也是匆匆的打聲招呼,就趕緊的回家。
邢路覺得有些沒趣,這樣人心惶惶的日子讓他平靜的生活也受到了影響了。一個人走便一個人走的。家里的幾個女人是絕對不會陪著他去散步的。
從護城河旁邊走過去,這條街道靠近護城河,旁邊沒什么人家。一條長街,空蕩蕩的。往常這時候,一般還有推著車買東西,或者還有雜耍的,熱鬧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