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近搞不懂的事情,邢路是果斷不會去繼續的,因為那會讓自己陷入到一個迷區。以前做科學研究的時候也是如此,一旦走入到走不出的迷區,他就會暫停下來,讓自己的腦子清空一下,然后一段時間之后,再去從事研究,就會有一些新的體會。
晚上的時候下了點雪。
第二天一早,白牡丹坐診醫館。她的醫術還是很不錯的,有時候遇上了棘手的,還能夠用點她的靈力。正因為這樣,女神醫的名號已經在郭北縣城很響亮了,生意好得很。
“有人在山里打死了一條大蛇,據說頭有牛頭那么大。眼睛像是燈籠,頭在山坳西頭,尾巴能擺到山坳東頭。剝了皮,在街上賣呢。”醫館也是傳播八卦的最佳場所,和茶館差不多,因為這里等候看病的人也多。
人多就閑的無聊,無聊就會說些沒有油鹽的扯淡話。
不過白牡丹喜歡聽。
她知道那條蛇可不是什么獵人殺死的,那可是自己的男人殺死的。自己的男人?白牡丹覺得自己好像有了這樣的主觀意見了。難道自己就已經答應了他?不是聘禮都還沒有送過來嗎?不行,不行,還是暫時稱他為公子。
“沒有那么夸張。”一旁的黃英就忍不住嗤笑,一邊抓藥,一邊就將藥抱起來,甩給那個嘰嘰歪歪的胖夫人,“吹破天也就是比平常的蟒蛇粗了點而已。”心里還鄙視那些長舌婦,都不調查清楚就瞎比比。
“你見過?”胖夫人對著黃英翻了個白眼,“沒見識的黃毛丫頭。”說著一扭屁股就要出門。
“我就是見過……我朋友說的。”她的朋友就是花姑子了,而花姑子又是聽喬娜說的,據說喬娜為了討好花姑子,添油加醋的將那天的事情說得很詳細。
是的,沒錯啊,喬娜現在開始討好花姑子了。
“其實……你不用討好她的。”邢路就在一旁對著喬娜搖頭,“這個家里,就只有花姑子沒怎么干活,還吃得多,對家里的貢獻比你的還小,起碼你還能掃地、鋪床和洗碗,家務活兒干得多。”
花姑子就鼓著嘴巴,氣鼓鼓的在一旁,扭著腰,背對邢路,覺得邢路這是對自己的中傷,明明她還有過人之處的。
花姑子的過人之處大伙兒都知道。她受到了邢路不公平的對待——其實也就是沒有夸獎她的長處而已,起碼她能夠將肉沫扔到水缸里去喂那條白魚。正因為她的照料,所以這條白魚是又肥又大。
“養肥了好過年。”邢路路過的時候會說一句。
估計小白的心里是崩潰的,其實它很想對花姑子說一句話,如果它能說話的話:“下次別喂肉了,扔點草進來就行了。大寒過后就是年啊。”
花姑子還是去找自己的閨蜜去了,有太多的委屈要說了。
看著花姑子猶如戰斗雞一樣的沖到那邊的院子里去,喬娜有些擔心的看了看邢路。邢路就揮手:“你對你小學同學挺上心啊,小學女生一相遇,不成閨蜜成仇人。你肯定和花姑子做不成閨蜜的,那就是對頭拉。”
喬娜就淺笑,這小姑娘現在開始學著淺笑了。估計是章娘告訴她的,因為章娘就喜歡在邢路的面前做出這樣的淺笑的表情。當然,這是章娘的本性決定的。但是喬娜就不同了。
邢路就飄了她一眼,鼻子里都是好笑:“笑得和章娘一個樣。我猜也不是她教你的,自個兒學的吧?我說你個小狐貍精,就這些花花心思多,甭想別的,老老實實做好自己的本分工作就行了,我開了工錢的。”
“奴婢知道了!”喬娜還是弱弱的,低著頭應聲,像是個受氣了的小媳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