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天山山脈,雪域高原,有一個女魔頭,白發飄飄,見人就殺——”一個遠道而來的草原莽漢,憤憤的說著自己的遭遇,“我可是裝死才逃了條性命。”
“叢林之中,忽然之間出現了一個青面獠牙的怪人,見人就咬……”這明明是劍傷,但是這個戴著斗笠的干瘦又黑又小的老頭,硬是將對方描敘為一個野獸。
一個書生則有些癡迷的眼睛看著外面:“那江南的煙雨中,一身白衣,就像是天外飛仙一樣,你甚至都看不清她的臉的時候,但是你已經中了一劍了,即便是割在身上,但是我能夠感受到她微微蹙起來的眉頭,她是不忍心殺我的,不然我可能早就死了。唉,所謂伊人,在水一方,輾轉反側,求之不得。”
“這女菩薩卻不喜歡歡喜禪,只是為什么要割我一劍?”一個胖和尚還雙手合十,一副十分遺憾的模樣,“我佛慈悲,總有天那女施主會明白貧僧的一番心意,欲要超脫紅塵……”
“轟——”
一聲爆響,胖和尚被扔了出來,直接就摔在地上了。
胖和尚怒道:“你摔我干嘛?”
“一個好色騙吃騙喝的妖精,也敢來我這里養傷?”邢路就冷冷的看著那胖和尚,“我家里還缺一塊虎皮,你要不要送給我?”
胖和尚爬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塵土,對著邢路合十:“我不和你爭,改天再會。”說著龐大的身軀就朝著城門口飛跑。沒想到他那么胖的身軀居然還能夠跑得飛快,一眨眼就消失在了街口。
院子里其余的人都驚呆了,然后一起望向邢路。
“你們都說的是同一個人吧?”邢路就洗干凈了手,對著那些人中草原莽漢說道,“你,不過是一頭白熊,能夠成精也是有了天大的造化,怎么也想干強搶人口的買賣?還有你……”
邢路說著又指了指那干瘦黑小的老頭說道:“本來好好地在南邊的熱帶叢林里當你的鱷魚精,但是你卻不修煉心性,動了歪心思,想要對人家姑娘動手了?卻不想姑娘比你更厲害是不是?”
干瘦的黑老頭頓時就縮了縮腦袋,眼睛里閃爍著兇光。
邢路根本就不理會他,又看了看那個書生:“你不過是一條水蛇成精,可是蛇本淫性,所以你想要禍害姑娘,卻不知道那姑娘卻根本就不是你們能夠動得了的。”
這三個人就猛然的跳起來,在院子里將邢路給圍起來了。
那書生就陰冷的說道:“今日被你識破了行藏,只怕是留你不得了。”
“我們的傷都沒有治好,要不要先讓他給我們治傷了再吃了他?”那莽漢就對著書生說道,“這傷口還只有他能治得了,不然我也不會跑這么遠來。”
那個干瘦的老頭就點點頭,然后就沖著邢路說道:“喂,大夫,你先給我們治傷,治好了,我們就放了你。我可以保證不傷害你。”
書生就點點頭:“我也答應了,不殺你就是。”
“嗯嗯,我也不吃你。”莽漢也對著邢路點點頭,顯得很真誠一樣的說道,“我們都是有誠心的人,絕對不會食言的。”
邢路就對著他們笑,也不說話。只不過這笑就顯得意味深長。
“你笑什么?”書生陰冷的聲音說。
“我給你講個事吧。”邢路就看著這三個人笑,“有天我在獵戶那里買了一頭還活著的野豬,準備吃肉。野豬說,嘿,你這個人類想要吃我?太不自量力了,我現在給你個機會,如果你能夠每天給我吃兩只雞,我就放過你,不吃掉你。你們猜我答應了沒有?”
“肯定答應了,不然你就不在了。”莽漢哈哈大笑,然后看了看另外兩個,一副我很聰明的樣子。
“是的,我答應了它。”邢路也點點頭,“不過經過討價還價,我們達成了協議,我每天給它喂一只雞。”
這讓書生和干瘦老頭也不由得看了看邢路,然后看了看他的院子,似乎想從他的院子里找出來那樣一頭野豬來。
“別找了,它不可能再出來的。”邢路就笑,“我答應了它每天給它喂好吃的,但是我也沒有說自己不吃它了?所以我將它給宰了。”
“宰了?為什么要宰了?”三人異口同聲。
“野豬要吃肉,我也要吃肉,只不過我比野豬先吃到肉而已。就這么簡單,我答應喂它,但是它都進了我的肚子,所以我只能每天吃一只雞,算是喂了進了我肚子的野豬了。這說明我并沒有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