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岳林習慣性要出聲埋怨蘇時酒,但又想到之前顧殊鈞的警告,當即眉頭皺起,放緩了音調,堪稱和風細雨問,“這究竟怎么回事”
蘇時酒瞥一眼餐廳的方向,低聲回“我現在在顧家主宅。”
這個理由無懈可擊。
電話那頭一陣沉默。
蘇時酒便也不吭聲。
兩人僵持半晌,蘇岳林直接掛了電話。
蘇時酒不甚在意。
他將手機收起來,漫不經心想,幸好顧殊鈞的母親特意要求在今天見他,否則以蘇岳林的脾氣,他絕不會善罷甘休,說不得就會以“斷絕關系”的事要挾蘇時酒,讓他務必帶著顧殊鈞出席這次生日宴。
只可惜
蘇岳林恐怕要在自己最喜愛的小兒子的生日宴上發脾氣了。
希望不要鬧太大。
他心中想著,返回餐廳,朝林遇霞笑了笑“抱歉,久等了。”
蘇時酒猜的沒錯。
伊芙絲城堡的一間休息室內,蘇岳林坐在軟椅上,看著已經掛斷的手機,胸膛不住起伏,心中怨言頗多。
蘇時酒這孩子,從小就不讓人省心,即使遠在千里,也總是打電話找媽媽,還總哭,長大了果然也是個麻煩精
之前早不去顧家,晚不去顧家,就非要今天去
還要把時間定在晚上
尤其是他早先就跟蘇時酒特意強調過,他要在今晚給安喜過生日,讓蘇時酒帶顧總一起過來
所以,蘇時酒一定是故意的
早知道,他是絕對不會讓蘇時酒這個白眼狼跟顧殊鈞領證的只恨他當初沒想太多,才給了蘇時酒這么一個攀上枝頭當鳳凰的機會。
本以為蘇時酒嫁入顧家后,會明白他的用心良苦,不再提斷絕關系的事,且心懷感念,幫扶蘇家,卻沒想到
最后竟是這幅做派
蘇岳林的表情愈發冷。
他越想越氣,最后實在沒忍住,一拳揮向旁邊擺著的花瓶
“咔嚓”一聲響。
花瓶落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而蘇岳林依然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他盯著地板上的碎片,面上露出一個扭曲的痛快的表情,就好似不是在摔打一只花瓶,而是把蘇時酒直接摔到地上般。
不多時,門外的管家敲了敲門。
他語氣恭敬道“蘇先生我剛剛聽到侍從匯報,說似乎聽到您房間里有什么動靜能請您開一下門嗎”
蘇岳林重重冷哼一聲。
他抬手整理了下領口,高昂著頭顱,打開房間門。
管家身后還跟著兩名侍從。
他一眼就看到花瓶碎片,正色道“蘇先生,當初租下城堡時我們就說過,這里任何的損壞,您都是要付賠償金的”
“你什么意思”蘇岳林不悅,提高了點嗓門,“我都能花錢租下這座城堡,難道還賠不起你一個花瓶了”
“我當然不是這個意思。”
管家眉頭一皺,不過很快又松開。他笑瞇瞇道,“我絕對相信蘇先生有這個能力賠付這款”
他仔細看了看,“當初拍賣價格一百一十七萬,由著名的法國大師蕾拉制作,全球僅一只的浮雕琉璃花瓶。”
什么
就一個破花瓶,多少錢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