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終于退開,懶散地坐著“這就害羞了有什么關系這里只有一個李長竹,而且,我們是合法的。”
“合法”兩個字,顧殊鈞說的很重。
一旁,李長竹小雞啄米點頭,自暴自棄道“啊是是是是,你們是合法的,只有我多余。我應該在車底,不應該在車里。”
蘇時酒莞爾。
很快,顧殊鈞有工作提前離開。
人一走,李長竹瞬間拉近與蘇時酒之間的距離“你是蘇家的這事,圈子里根本沒人知道。需要我幫你嗎”
蘇時酒搖頭“不用。”
他輕聲說,“本來就要和他們斷絕關系的。”
斷絕關系
一時間,李長竹看向蘇時酒的眼神又變了,充斥著同情。
他嘆氣“你唉這么多年,你真是辛苦了。”
蘇時酒“小李總也別多想。”
他伸出手,同樣啜了口酒,似乎想到什么,眼眸中流露出些許溫情,“蘇家雖然沒對外公布我的身份,但這些年也沒短了我的,何況姥姥姥爺都對我很好,從他們身上,我已經體會到了親情。相對比那些真正有困難的人,我過得不算糟,甚至可以說是非常好了。”
雖說剛回到江城那一年很辛苦,被瞧不起,被語言冷暴力,又被迫填鴨似的塞了很多“精英教育”內容,但這也是很多人想學都無門,或者沒有金錢支撐學到的東西。
蘇時酒很知足。
這一想法,也是蘇時酒最后妥協,嫁給顧殊鈞的重要原因。
蘇時酒一口將酒喝完。
他將酒杯放置在桌上,隨口問“對了小李總,你之前說高三的那個學生,是怎么回事能跟我講講嗎”
李長竹挑眉。
半晌,他笑了聲“這事么,我知道的也不多,畢竟顧殊鈞嘴巴很嚴,你要想知道,只能去問你家的顧總了。”
蘇時酒“”
蘇時酒嘆了口氣。
他心想,也要能問到才行啊。
而且,如果直接問顧殊鈞,你說的那個人是我嗎總覺得有點自戀的奇怪
轉眼到了宴會這天。
蘇時酒下班后坐上車,然而司機卻沒有開往臨山河畔,而是徑自停在了一家五星級酒店前。
下車后,蘇時酒抬眸看向面前的建筑。
他知道這家酒店,在去年還火了一把,酒店以客房內的水族館出名,據說每一間房內,都直接連通水族館,可以觀賞到多種魚群,不過要價也高,即便是普通的標間,一晚上的價格也要足足一千八。
司機恭敬道“蘇先生,宴會晚八點開始,現在回臨山河畔已經來不及,所以顧總讓我帶您到這里換身衣服。”
蘇時酒“嗯”了聲。
上樓后,酒店經理做指引,帶蘇時酒前往套房。
他恭敬地遞上一張房卡,并介紹道“蘇先生,這是酒店內獨屬于顧總的房間,這是副卡,您以后隨時可以來。”
蘇時酒挑眉。
顧殊鈞在江城房產眾多,為什么還會在一家酒店包房
難道這就是有錢任性
蘇時酒想了想,覺得這里多少也算顧殊鈞的私人領地,沒有貿然入內,而是站在靠近門的位置,換好衣服便出發,前往宴會地點。
李長竹的爺爺這些年身體每況愈下,一直在位于半山腰上的莊園內靜養,因此這場宴會就在莊園內舉辦。
司機開著勞斯萊斯,載著蘇時酒前往,登記后入莊園門,又開了足足十幾分鐘,才抵達建筑物前。
建筑是歐式風格,前面有一個非常大的花園,看得出來是有精心打理的,花園中央有一個巨大的華麗噴泉池,之后才是正門。
越靠近正門,客人越多,保鏢也越多。
蘇時酒低垂眼睫,整理了下袖口。
他正要拿出邀請函,突然聽到一道聲音在不遠處響起。
“咦這不是帝水會所的那個陪酒嗎”
說話的是一個看起來二十出頭的男人。
他快走幾步,來到蘇時酒面前,絲毫不介意他人的目光,打量著蘇時酒,待確認真的是陪酒后,面露驚詫,朝身后的人開口,“天哪,我沒走錯門吧還是說這年頭,什么人都能來李家的宴會了”
“賀越,你別這么說。”
又一道聲音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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