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蘇時酒”
游艇上,一個三四十歲,皮膚黝黑,行動之間干脆利落,目光犀利的男人視線落到蘇時酒身上。
他目光中透著些許不善,打量著蘇時酒,語氣淡淡道,“陳永安是我師父,他送來的人,叮囑過的話,我確實不好不聽,但你要明白,讓你跟著我們行動已經算是破格,如果在接下來的行動中,你有哪怕一次有問題”
剩下的話,男人并未直接說出口,只反問“懂了嗎”
這位稱得上年輕的刑偵支隊大隊長叫劉青鋒。
他人如其名,整個人就像是一把鋒利的劍,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話語中的意思是,只要蘇時酒在行動中拖了后腿,或者有異樣,立馬就得走人。
蘇時酒當然懂。
他頷首道“知道了,劉隊。”
劉青鋒點點頭“那就好,我喜歡跟聰明人說話。”
言畢,劉青鋒繼續忙碌,沒再搭理過蘇時酒。
蘇時酒也沒在意,而是安安靜靜地跟在劉青鋒身邊跑上跑下,只在劉青鋒需要的時候,才順手遞上一兩件東西,做一朵安靜的小蘑菇。
兩個小時時間一閃而過。
到了中午,游艇上的情況基本已經重新勘察完畢,劉青鋒等人準備離開。
上車時,他突然回身,面上掛上一個假笑,對蘇時酒說“抱歉啊,我們過來的時候沒想到你會來,車上沒空位了。要不你打車不過你畢竟不是我們編內的人,打車的錢我們就不能給你報銷了,回頭你找周董報銷,他應該不會為難你吧”
一旁,一名警察探了下頭,剛準備說他的車上有一個空位,就被之前讓蘇時酒通過警戒線的那名警察拉了下,后者蹙眉,嫌棄道“別出聲。”
“怎么了”剛挨過訓斥,尋思著人民警察為人民的這位年輕的警察,有些茫然地開口,“我們車上不能坐得下嗎讓他來唄。”
“你個榆木腦袋沒看到劉隊是想給那個蘇時酒一個下馬威嗎”
“啊但是不是說好的人民警察不為難人民嗎”
“專注自身,做好自己就行了,別管劉隊。”
那警察老神在在開口,“而且共事這么多年,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的脾氣,就算陳永安是他師父,往他隊里塞個人,他也不爽,這口氣不出,他就一直不爽,到時候遭殃的不還是我們幾個何況那個叫蘇時酒的,是周明祈派來監視我們的,又不是什么好人,沒必要為他著想。”
“”
嘖你之前放人家進去的時候,可不是這么說的
男人,你怎會如此善變
不過。
他們預想中的,蘇時酒被為難而尷尬的場景并沒有出現。
只見冬日的寒風里,一身高領毛衣和長風衣,將身材修飾的如同走上梯臺的模特般的蘇時酒,聽到劉隊的話,不但不生氣,反而莞爾一笑。
他伸出修長白皙的手,指了指不遠處的一輛勞斯萊斯“劉隊,您太客氣了,還幫我考慮打車報銷的事,不過不用那么麻煩,我可以坐我的車。”
眾人齊刷刷看向那輛豪華勞斯萊斯流暢的車身線條。
“糟了,輸了,我長這么大,還沒坐過勞斯萊斯呢。”
“行了行了,榆木腦袋。那都是身外之物。懂嗎做人不要那么拜金。就算是他坐勞斯萊斯又如何有咱們的警車安全嗎”
“”
要說安全,那確實。
不過
嘴上說著是身外之物,做人不要那么拜金,你先把你切到拍照界面的手機關了再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