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題突然引到自己身上,蘇時酒一臉茫然“嗯為什么這么問”
龔信輕咳,擺手道“沒。沒有就行。”
許青禮溫溫柔柔地笑,用公筷給自家始終害羞地埋頭吃飯的女兒夾排骨。
她嗔怪地看龔信一眼,解釋說“老龔這段時間雖然沒找過你,但其實一直擔心呢,怕你跟對方起沖突。你之前打電話說要來吃飯,他別提多高興了。”
龔信阻止道“說這干什么。”
顧殊鈞的身份畢竟在那擺著,與龔信這類老百姓實在是地位懸殊,屬于說出去,都不會有人信他還和顧殊鈞一起吃過飯的程度。
偶爾閑下來時,龔信總擔心兩人門不當戶不對,萬一起沖突之類的,蘇時酒會吃虧。
他飛快掃蘇時酒一眼,欲蓋彌彰般的舉起一瓶酒,問“來點不這是我一個親戚自家種的葡萄釀的,純天然無污染,味道很不錯。”
蘇時酒當然明白龔信的意思。
他抿唇笑,接了對方的酒杯,一邊寬慰對方,說目前兩人感情挺好,顧殊鈞也很重愛他,一邊忍不住心想,看,就算是沒有父母緣又如何他有那么多一直關心他,照顧他的人
這些人何嘗不是他的親人呢
飯后,兩人都有些微醺,又坐在沙發上聊了聊,見時間不早,蘇時酒起身告辭。
龔信要送他。
兩人推推搡搡,好不容易上了車,蘇時酒系好安全帶,目光掃了眼坐在前排開車的司機,又看一眼身旁空蕩蕩的座位,心頭竟隱隱有些失落。
顧殊鈞今天沒來接他。
可蘇時酒自認不是一個黏人的人
那家uc震驚體的報社,倒閉的實在蹊蹺。
尤其是時間,很是微妙。
或許顧殊鈞只是今天工作忙,恰好沒時間。
還是趁早把那家報社的事跟馬主任說了,讓對方看看能不能幫忙聯系到報社的知情人也好確定對方倒閉究竟有沒有人為原因。
蘇時酒摸出手機,目光落在與顧殊鈞的對話框上,盯著看了一會,才切出去,找到馬主任。
他簡單將事情說了。
這個點,養生的馬主任已經洗漱完上床,他懶得打字,干脆給蘇時酒打了個語音。
“也是巧了,你說的那家報社,負責人剛好我認識。那時候報社出問題,我還去問他要不要幫忙,被他拒絕了,之后好像就沒見過他,就逢年過節在微信上問一聲好”
馬主任道,“這樣,我跟他說一聲,直接把他名片推給你,怎么樣”
蘇時酒“行。謝謝馬主任。”
“沒事沒事。”
馬主任笑瞇瞇的,想到蘇時酒這么晚了還在查這些,叮囑道,“也別那么熱愛工作,畢竟就算你加班,也是沒有加班費的。年輕人么,按理說夜生活應該很豐富的,多玩多享受,知道嗎”
也沒想著要加班費的蘇時酒“行。”
掛斷電話,蘇時酒收到馬主任推送來的名片,點擊添加好友,他申請欄里填上馬主任的名字,不過對方并未很快通過好友驗證。
蘇時酒只好先將手機放下。
抵達臨山河畔后。
蘇時酒下車,一眼看到客廳的燈是亮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