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時酒掛斷與劉青鋒的電話,轉而給李凈文發消息,詢問最近面具人有沒有聯絡他。
顧殊鈞依然抱著蘇時酒不撒手。
他安安靜靜,將下巴擱在蘇時酒肩頭,目光落在蘇時酒的手機上,像是一個掛件。
李凈文似乎很閑,幾乎是秒回,卻沒回答蘇時酒的問題,而是發出一個問句「警方能不能在我和面具人視頻的過程中直接定位或者利用什么大數據,排查出那個面具人的身份現在的大數據不都很牛嗎前腳說完什么,后腳手機界面就開始推送。」
“又不是在拍電視劇。”
蘇時酒嘀咕,“李凈文整天都在看什么。”
他打字回對方「公安機關確實能因為偵查犯罪的需要,使用一些技術偵查措施,但畢竟涉及到公民隱私問題,這些都需要經過非常嚴格的審批才能做,一般的刑事案件都是得不到批準的。」
雖然如今的大數據,確實讓公民感覺自己的隱私早已無所遁形,但法律是禁止大數據挖掘行為的。而身為正直正義的公安機關,他們當然更不能利用這些,否則警方的公信力都要沒有了,人人惶惶不安的情況下,又談何保護
李凈文也沒堅持「行吧。」
「等他下次來找我,我再告訴你。」
蘇時酒「好,辛苦了。」
對話完畢,蘇時酒將手機放下。
他維持肩膀上馱著一只人形大狗勾的姿勢,朝角落的圣誕樹看去,才發現顧殊鈞的動手能力非常強,只這么一會時間,圣誕樹竟然已經被裝飾的差不多了,連燈帶都被打開,金色的小燈一閃一閃,像夜空下的繁星,映照在蘇時酒漂亮的瞳孔內。
“真好看。”蘇時酒贊嘆。
顧殊鈞從鼻腔中哼出一聲,得意道“那當然,是我親手擺的。”
要是他身后有尾巴,現在一定是在旋風搖擺。
蘇時酒莞爾。
他之前從沒如此隆重地過過圣誕節當初還在蘇家時,蘇安喜會邀關系好的朋友到家中過圣誕,蘇時酒跟那群人聊不來,更談不上參與其中,每次都在樓上躲清閑看書。
后來到了大學,班里會統一購買蘋果,一人分發一個,就算是過了,偶爾一大群同學臨時決定去唱歌,鬧鬧哄哄的,蘇時酒不怎么會唱,并不是每一次都會去,大都是程拓強行拉去的。
但也僅限于此了。
沒想到顧殊鈞過圣誕節,竟然還會特意在家里擺一棵圣誕樹。
挺有生活的儀式感。
雖然是國外的節日,但蘇時酒瞧著角落那有模有樣的冷杉,掛在上面的小燈,和各種糖果襪子的裝飾品,總是清冷平淡的眉眼柔和下來,忍不住露出一個清淺的笑。
顧殊鈞似有所感,突然抬眸,他大手順著蘇時酒的脖頸摸上去,食指指腹掃過蘇時酒的喉嚨。
對于男性而言,喉結是第二性征,很是敏感。
蘇時酒忍不住做了個吞咽的動作。
下一秒,他聽到顧殊鈞的呼吸變得粗重許多,對方那只灼人的手上帶了點強制意味,將他的頭掰過去一點,同時湊上去,以一個擁著蘇時酒的,別別扭扭的姿勢與他接吻。
柔軟的唇碰在一處。
一下又一下,輕輕的。
但也僅限于此。
顧殊鈞像在釣貓,一邊用指腹摩擦蘇時酒的下頜線,一邊蜻蜓點水地吻蘇時酒,卻不愿再深入一點。
他在勾引蘇時酒。
蘇時酒低垂眼睫,長而濃密的睫毛輕顫,幾秒后,他舌尖試探性的舔了下顧殊鈞的唇縫。
顧殊鈞眼神幽暗。
不過,他依然沒有動彈,而是靜靜等著。
蘇時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