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劉青鋒輕輕扶了下水杯,開門見山,“我們也不是第一次見面了,來這一趟,是因為就這件事有了些新線索,在說出線索之前,我想先向你了解一下當初火災前后發生的事,和你兒子的情況,越具體越好,而且我沒記錯的話,當初你們就是第一時間抵達案發現場的”
一旁,當著葛素萍的面,李洋掏出筆記本,一臉嚴陣以待,蘇時酒則打開手機錄音,大大方方將手機放置在茶幾上。
葛素萍有些拘謹地坐在一個小板凳上。
“是。”事關自己的兒子,何況當初的事情沒什么不能說的,葛素萍十分配合,“雖然那已經是五年前的事,但我永遠記得那一天。那個冬天真的很冷”
葛家村距離江城市區有段距離,周圍風景秀麗,有山有水,很適合發展旅游業,但相應的,因為周邊設施不到位,有不少農田,相對貧窮落后,大多數人住的都還是矮房。
所以當拆遷的消息傳來時,村里人都很高興,只是承包了拆遷工程的金銳集團,嘴上說得天花亂墜,實際有懂行的算了一筆賬后,發現如果選擇全賠款,包賠的非常低,低到根本不夠村民重新買房,同意拆遷,即為當場失去獨屬于自己的家,而如果選擇要房,更是還得往里面添錢,房子蓋好的日子遙遙無期。
這兩個選項,不論哪一個,似乎都不怎么劃算,一輩子都生長在這片土地上的葛家村人當然不樂意,只有部分已經在外安家的,覺得能有一點算一點,同意了拆遷,多數人都選擇當釘子戶。
“那段時間金銳集團手段不少,最開始還只是找了村干部等人進行常規勸解,后面就花錢找了一群混混痞子,白天黑夜的,對村民進行威脅恐嚇,由此又嚇退了一波人。
“但我們這一批人是很堅定的。我有娃,娃長大了總要娶妻生子,不能一直租房吧何況真的同意,我就連最后的根都沒有了。
“當時那群混混痞子里,有一個人非常典型突出,他他經常半夜敲村里有女人家住的房子大門,那天剛好我男人外出進貨,我兒子住校,敲到我家的門,說了些惡心的話,是鄰居也就是當初被大火燒死的葛三姨和她男人,拿著鐵锨把那個混混打走了。
“當時混混應該是喝醉了酒,當場揚言,說要放一把火直接把我們全部燒死,葛三姨和她男人就問要不要出去避一避,但我覺得,這都是法治社會了,肯定不會的。”
葛素萍臉色蒼白,“如果我當時報了警,或者聽葛三姨的話,帶著他們一起出去避避,或許就就不是這個結局了,所以后來我一直覺得,都是我害了他們。”
“不是你的錯。”蘇時酒始終都在觀察著葛素萍的表情,見后者想到什么,眼神落寞中染著痛苦與掙扎,突然神色堅定開口,“葛女士,這個悲慘的結果,并不是由你這個受害者的倏忽導致的。罪惡的源頭,永遠都是那些目無法紀,為非作歹的犯罪分子,他們才應該是被追責,被唾棄,被法律審判的對象”
“請放心。”蘇時酒指指一旁的劉青鋒,“我爹,江城市公安局刑偵大隊隊長,正廳級,性格正直,立場堅定,捍衛正義有他在,我們一定會盡快破獲這起案件,將罪犯繩之以法,讓罪惡無處遁形”
劉青鋒“”
李洋“”
怎么如此慷慨激昂,跟發表演講似的而且案件才剛開始,蘇時酒就先當著受害者的面,把大話說出去了
嘖嘖嘖,得虧蘇時酒不是他們內部人員,不然這在組織上是要受到嚴厲的口頭批評的
不過蘇時酒的這番話,確實調動情緒,葛素萍眸光怔愣片刻,目光掃過劉青鋒,最終看向蘇時酒。
忽的,她一笑“是。”
葛素萍垂下眼睫,輕聲說,“人民警察無私奉獻,是社會的守護者,也是正義的化身,我們這些普普通通的老百姓,在遇到事后,最終能做的,只能是信任人民警察”
蘇時酒“”
蘇時酒敏銳注意到葛素萍語氣中的不對勁。
他當即眼巴巴看著葛素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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