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軍還有坦克作為壓制,雖然坦克收到地形的阻礙,但只需要瞄準方向,就能夠居高臨下的對志愿軍戰士進行火炮打擊,冒著白色煙霧的炮彈在黑夜中劃過一片靚麗的白線,下一秒一座房屋四分五裂,地面震動,震耳欲聾的爆炸擴散很遠,爆炸卷起的泥土就像是雨點一樣落下。
密集的火線在志愿軍戰士布置下來的火力點掃過,吞噬著志愿軍戰士們的性命。
爆炸、槍聲,震耳欲聾的傳來,他們已經十分靠近戰場,腳踩著大地,不時的傳來劇烈的震動,仿佛整個山體都在搖晃。爆炸卷起大量泥土揮灑的滿天都是,泥土中還帶著血的顏色,甚至落在墻壁上的還有斷裂的一截腸子或是內臟。
夏遠看的目瞪口呆,電影中的拍攝還是太保守了。
肩膀被余從戎拍了一下,他沒說話,示意夏遠跟上,夏遠扭頭看到一排的戰士們利用掩體繼續朝敵人側面摸去。
他咬咬牙,深吸一口氣,聞著著空氣中濃重的硝煙,拖著微微顫抖的身體緊緊地跟著余從戎,所有人都沒有說話,只看到伍千里不時的打著手勢,布置著戰斗隊形。
三個人為一組的戰士被分散開,躲藏在掩體后,夏遠已經能夠看到不遠處躲在戰壕里開槍的美國士兵,他們手中拿著先進的武器,朝著下方的志愿軍戰士掃射,但少有人能夠被擊中,多數都是被美軍的炮彈擊中,身體被炸碎。
根據后世對二戰戰場子彈消耗的統計,平均每一萬發子彈才能夠打死一個人,多數的戰場都是通過重火力不斷地壓制。
當下的美軍也是如此,他們依靠著先進的武器裝備以及絕對的制空優勢和戰場補給,哪怕在雙方人數懸殊的情況下,美軍依舊不落下風。
如果不是三三制戰術,估計志愿軍戰士的傷亡還會繼續擴大。
戰爭的殘酷將夏遠拉了回來,他們已經隱藏在一片斜坡下,靜靜等待。
平河登上一個被美軍舍棄的瞭望平臺,將子彈壓在彈倉里,對身側的戰士打了個手勢。跟隨的兩名士兵將炸藥包綁好,利用繩索將炸藥包送過去。
距離瞭望平臺一百多米遠的位置,老三架起兩門迫擊炮,已經瞄準向敵人的槍炮卡車。
繩索上的炸藥被送過溝谷,滑到對面,平河沉著冷靜的瞄準,目光泛著冷光,手指勾著扳機輕輕扣動。
砰。
一聲槍響伴隨著沖天的火光卷起大量的泥土,地面傳來劇烈的震動,美軍一個駐扎在瞭望臺的火力點被炸藥包打掉。
遠處兩發炮彈拖著白色尾氣沖天,落在美軍的自行高射機槍車上,雖然沒有正中把心,但炮彈的余波將自行高射機槍車掀飛,車上的美軍炸死。
信號傳遞過來,伍千里吹動魚鷹哨,安排在側翼的火力排戰士將早已經準備好的手榴彈投擲出去,突如其來的炮火以及手榴彈炸的那些躲在陣地上射擊的美軍措手不及,紛紛大喊大叫著往后撤退。
夏遠猛然站起來,拉栓、抬槍、瞄準、扣動扳機,整個動作行云流水,一氣呵成,子彈出膛。擊中一名美軍的脊背。
那名美軍并沒有被打死,依舊在往前跑直到跳進另一道壕溝不見他露頭。
“沒打死”
夏遠目光一凝,迅速趴下。
“夏小子,你就在這里等著給你看看哥是怎么殺敵的。”
余從戎抱著司登沖鋒槍,和伍千里、梅生成三三制戰術沖向敵人陣地前沿,梅生抱著一挺96式輕機槍在最后為兩人開槍掩護,余從戎和伍千里則在梅生左右兩側交替沖鋒,不時的通過手語進行交流。
夏遠將這一幕看在眼里,這是標準的三三制戰術,他扭頭看向七連的其他戰士,皆是同樣的進攻方式,不過他們的進攻方式要比伍千里三人的含蓄很多。
一組在身后掩護射擊,另外一組則冒著敵人的炮火子彈沖鋒躍進,等到他們沖到一個安全的位置之后,便探出頭呈倒三角向敵人射擊,掩護身后的戰斗小組跟上。
地面的震動還沒有停止,這僅僅只是敵人設立的第一道防線,而美軍的坦克則在三道防線之后,想要炸毀敵人的通訊塔,就必須先要突破敵人的三道防線,伍千里他們的目標也是美軍設立的三道防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