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不怕被敵人警戒哨發現”
有的戰士難以置信的問道。
周班長皺著眉頭,不知道在想什么。
實際上,在行動的時候,夏遠已經確定了敵人警戒哨的狀態,跟下碣隅里的差不多,安全的環境讓警戒的美軍放松了警惕。
相對陡峭的山勢,一百多米的雷區,三道鐵絲網,機槍碉堡俯瞰著。
如此嚴密的防御,就是螞蟻都別想安全進來,更何況是人。并且他們守著蒼山已經有三個月了,平安無事,也就是這種安逸的情況,機槍碉堡的美軍和警戒哨的美軍不是在開小差,就是在打盹。
可能是,警戒哨的美軍認為碉堡里的美軍在看著,碉堡里的美軍認為警戒哨里的美軍在看著。
四個警戒哨,真正工作的只有兩個,并且一個處于這邊的反斜,看不到這里,而另外一個只能看到一個后腦勺,多少讓夏遠感覺到離譜。
這種警戒哨偷懶的情況在朝鮮戰場可是比比皆是,一旦生活安逸許久,美軍就會變得懶散,再加上志愿軍越打越勇,絕大多數美軍都變得無斗志。
這種駐守后方的美軍絕大多數都是被志愿軍收拾過,沒什么斗志了,上級便派遣他們駐守一些山嶺。
真正參與戰斗的,還得是一些王牌師。
可惜他們碰到的是專收拾王牌的志愿軍,什么狗屁王牌精銳,老子打的就是王牌精銳。
特別是到了1952年后,美軍的斗志已經點燃不起來,軍心渙散,不少士兵都期盼著停戰回家,而對于這些喪家之犬,失去了斗志,喜歡安逸舒適,喜歡熱咖啡,熱狗,嬌生慣言的美軍,眼下的夜襲行動可謂是順風順水。
尤其碰到連敵人的警戒崗哨里美軍身上衣服的字母都特娘的看得清楚的夏遠,帶著十幾名戰士摸到敵人的高地上再簡單不過。
闖過雷區,掀起鐵絲網,夏遠觀察了敵人的警戒哨。
平靜的像是一口死潭。
開小差的開小差,偷懶睡覺的偷懶睡覺。
如此情況下,夏遠非常順利的穿過三道鐵絲網,并來到山腳,扭頭對身后的周班長揮手,周班長迅速下達命令,戰士們學著夏遠的動作,彎著腰沿著夏遠剛剛通過的雷區道路,飛快的穿過雷區,匍匐著鉆過三道鐵絲網,悄無聲息的來到山腳。
夏遠比劃出發的手勢,沿著山體斜著向山上摸去。
戰士們緊緊地跟在夏遠身后,他帶著戰士們快速貼近美軍的警戒哨,已經可以清晰地聽到敵人的呼嚕聲,這是睡得可是真的香。
夏遠停下腳步,指了指前方的崗哨,并比劃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戰士們意會,周班長迅速安排著四個小組向敵人的警戒哨摸了過去,背坡方向敵人只設立了警戒哨,并沒有設立暗哨,無疑中減少了他們行動的難度。
故而行動十分順利。
周班長帶領著戰斗小組快速靠近酣睡的美軍,等他們將美軍處理完之后,他勐地扭頭,發現夏遠不見了,再一看,機槍碉堡口散發著澹澹燈光,有一道影子晃動鉆了進去,可不就是夏遠,他臉色微變,低聲喊道“敵人的碉堡”
夏遠則悄無聲息的摸到敵人的塹壕,借助塹壕當做掩護,迅速靠近敵人的機槍碉堡。
機槍碉堡里有兩名美軍,一個打著瞌睡,另外一個坐在凳子上,頭一載一載的,晚上的警戒著實難為他們了,夏遠握著刺刀,彎著腰悄無聲息的靠近坐在凳子上的美軍,勐然出手,動作十分凌厲,一個手刀看在敵人脖頸的軟弱位置,鋒利的刺刀直插另外一名美軍的咽喉,打手已經捂住他的口鼻,炙熱的鮮血涌出來。
這名美軍醒了,瞪大眼睛,碧藍的眼睛里帶著驚恐,發出一陣嗚嗚的聲音,驚恐又變成哀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