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譯原名林譯,上海人,父親在上班的路上,被一名鬼子兵當靶子殺了,林譯便參加了軍官培訓團,沒有打過仗,不知道戰爭的殘酷,一心想要為父親報仇。
夏遠點點頭,說道“你是見證人,不,你們都是見證人,我夏遠一口唾沫一個釘,說話算話。”
他又指著迷龍身邊的羊蛋子,說道“你贏了,我跟他一樣,給你扇扇子。”
不辣操著一口湖南話,說道“王八蓋子的,這是要玩命嘍。”
不辣,原名鄧寶,湖南人,一路打仗,一路潰逃到這里,成為他們潰兵中的一個,他盯著夏遠,眼神帶著期盼,他想打仗,想要打勝仗,他期盼著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團長能夠收拾了人高馬大的迷龍,就像是他們能夠戰勝小鬼子一樣。
煩啦瞇著眼,盯著迷龍對面的夏遠,他從夏遠身上感受到一股和他們截然不同的感覺,這種感覺不是潰兵身上有的,那是常年打生長,生死搏殺中才有的,那是在精銳軍,王牌軍里也非常少見的,那是他在臉上乃至營長身上都沒有看到的。
這種感覺不一樣。
甚至直覺告訴他,這家伙會贏。
煩啦說道“他不簡單。”
郝獸醫問“啥不簡單。”
郝獸醫,原名郝西川,是這群潰兵中唯一一名醫生,但似乎沒什么醫術在身上,沒人知道他究竟算不算醫生,做老百姓時匆匆趕往前線救助傷兵,后來戰敗跟著傷兵潰逃,穿上一件軍裝,變成了軍醫。他的醫術很怪,中西摻雜,又帶著個人的理解,沒有治好過一名傷員,潰兵們叫他獸醫。
一旁的馬大志用奇怪的口語道“當然是團長不簡單啦,不過我覺得他打不過迷龍。”
馬大志是他們口中的蛇屁股,他的脖子上掛著一串蛇牙,蛇牙的主人已經進入了他的肚子,蛇牙留下來當驅邪使用,蛇屁股的名字也是由此而來,頭上戴著一頂破帽子,身上有一把形影不離的菜刀,用于防身,也用于做飯。
“我覺得還是迷龍會贏,我們打不過他。”
“迷龍身強體壯,你看看他那身上的肉,這個團長要吃虧了。”
一群人看著,小聲的議論,他們并不看好眼前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團長,畢竟迷龍在禪達已經名聲顯露,伸手不凡,他們一群人都干不過迷龍,更別提眼前這個身材瘦小,自稱是他們團長的家伙。
唯獨只有煩啦盯著夏遠,他感覺到夏遠身上那股和潰兵不同的氣質,他甚至感受到夏遠身上有一股奇怪的精氣神,那是一股不敗的精氣神,是一股站在尸山血海,睥睨一切的精氣神。
他為這種感覺感到羞恥,或許眼中的一切都是假象,但他心里卻期待著,這不是假象。
迷龍沒有吭聲,盯著夏遠,他不得不承認,夏遠的一番話讓他心動了,有大家作證,眼前這個團長不會食言,能夠得到他的幫助,哪怕他不會像羊蛋子那樣給自己扇扇子,但背靠著這樣一顆大樹,至少能夠讓自己獲得一個跟阿譯一樣的官職玩玩。
他開口了,“給我扇扇子就算了,如果我打贏了,你讓我做你的營長。”
夏遠平靜的目光泛起絲絲漣漪,他道“我讓你做我的副官。”
迷龍擺擺手,“干不慣那玩意兒,做營長就行了。”
“好”
迷龍指著四周的人,“吶,你們都聽著啊,我贏了,他讓我做營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