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龜兒子滴,疼死老子嘍。”
要麻罵罵咧咧。
不辣道“打小東洋都沒有這么累。”
他的鼻子上有鮮血冒出來,不辣用臟兮兮的袖子擦著,站起來道“不打咯,不打咯,留著揍小東洋。”
迷龍一股坐在地上,喊道“餓了餓了,有沒有吃的,李烏拉,去給老子拿點吃的。”
他又開始使喚李烏拉,李烏拉抱著槍坐在地上,用臟兮兮的袖子擦著,聽到迷龍的聲音,他從口袋里掏出來一塊餅干丟給迷龍,要麻眼疾手快的撲過去,連包裝都沒有撕開,直接放在嘴里大口大口的吃。
迷龍氣結,又把要麻摁在地上揍了一頓。
玩鬧了一會兒的潰兵們終于累了,他們躺在陣地上,靜靜地看著四周漆黑的荒野,豆餅坐在地上,呆呆地看著遠處的天空,要麻坐在豆餅身邊道“想家嘍”
“要麻哥,咱啥時候可以回去”豆餅回頭問道。
“龜兒子才知道呢,我也不曉得啥時候能回去。”要麻也不知道什么時候可以回去,他抬頭看著遠處的天空,仿佛和豆餅的視線交匯在一起,他道“那里是家的方向。”
“是哩,家的方向。”
耳邊傳來聲音,兩人扭頭,看到是夏遠,他們就要站起來,被夏遠摁著坐在地上,夏遠坐在潰兵們的中間,說道“那里是家的方向,但狗日的日本鬼子已經朝著咱們家的方向跑過去了,鬼知道他們又會做出什么喪心病狂的事情。我們想要保護好他們,只有頂住日本鬼子的進攻,把日本鬼子頂在甸緬,讓他們無法進入我們的家園。”
孟煩了聽著夏遠的話,想起了禪達遇到的那個漂亮的女孩。
小醉,他又想起了夏遠說的話。
“真正喜歡一個人,你可以接受她的過去,包容她的一切。她不過是在努力的活著罷了。”
孟煩了心如亂麻,他一方面想要回去,但回去之后自己未必能夠保護得了小醉,另一方面留下來不知道會經歷怎樣的戰爭,也許自己可能會死,甚至連小醉最后一面都見不了。
郝獸醫見孟煩了一臉心事的樣子,便問道“你又在想什么東西呢”
孟煩了扭頭,看著郝獸醫,說道“難道在您心中,我一直是一個壞東西嗎”
郝獸醫嘴唇囁嚅“你心里裝著事情,不是什么好事。”
“您說對了,小太爺我心里裝的都不是什么好事情。”孟煩了心亂如麻,有些煩躁的說,一瘸一拐的找到一個角落坐下來安靜的躺著。
郝獸醫用帶著明亮光芒的眼睛看著孟煩了,他活了大半輩子,多少能夠看清楚潰兵團里的每一個人,這些人當屬孟煩了心事最重,他們團長都沒有孟煩了心事那樣重。
后半夜,沒有了日軍的騷擾,夏遠便讓潰兵們去歇息,自己留下來守夜,在上甘嶺,他撐過了人體極限,每天休息兩三個小時,其余的時間都在啊戰斗中渡過,甚至兩三天沒怎么吃過飯,只喝了點水撐了過去,長時間的戰斗,導致他已經忘記了疲憊,不知道有多少戰士在戰斗結束后才倒下去。
相比較之下,我的團長我的團就安逸了不少,日本鬼子的進攻也沒有想像的那么可怕,不知道是不是經歷了上甘嶺、長津湖這樣殘酷的戰爭,才會察覺到這樣的戰爭簡直太簡單了。
夏遠的內心還真是這么想的,兩三百人的日軍發動的進攻,真的無法和上甘嶺與長津湖的美軍對比,火力的差距是天壤之別的。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