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頭鷹在叫,在數東北老兒的眉毛,等它數清楚了,你瓜娃子就回老家啦。”
自從甸緬戰爭爆發之后,潰兵們來到甸緬,他們就發現迷龍這個東北老兒和以前不一樣了,要麻也敢挑釁迷龍了。
迷龍十分不屑的說道“吹,你就照死了吹,我老家夜貓子多過老母雞,我家耗子個大點的都能吞了你。我家還有大熊瞎子,見你小南方老當小板凳坐,你吱一聲就完了,直接就著大蔥卷巴了你。”
要麻不依不饒,接著應戰“我老家”
潰兵們上著山,一條道,兩邊是陡坡,陡坡上長著密不透風的植被和層層疊疊的像是墻一樣的大樹,地勢呈兩邊高,中間低,他們邊走在中間這條溝里,呈一路縱隊前進著。
前進也沒有能夠管得住要麻和迷龍的嘴巴,兩人還在為鳥鳴獸啼而爭吵著,要麻偏頭指著鳥叫的方向,說道“你老家有個錘子。我老家有大野人,剃了毛就跟你瓜娃子生得一個樣,叫的這個鳥你老家有嗎叫啥子。”
叫的那只鳥恰巧是南方獨有的鳥類,迷龍頓時噎住了,他還真沒有聽過這種鳥叫,就問“寒號子。”
要麻并不知道寒號子是啥,但他的宗旨是迷龍說什么都是不對的,“寒號子”他跟著那只鳥叫喚“郭公郭公”
迷龍繼續遲疑著猜“飛龍鳥”
要麻說“啥子名堂嘛”
孟煩了打斷了迷龍猜測的思路“飛龍鳥跑甸緬來了迷龍,你把你的大興安嶺揣進包里啦”
在迷龍抓耳撓腮的時候,前邊陡坡密林里的鳥開始應和,調子和要麻完全一樣“郭公郭公”
要麻驚奇并快樂著“這個鳥懂事噯。郭郭郭公”
鳥兒也叫“郭郭郭公。”
潰兵前方的道上一小塊空地,鳥聲自上邊的陡坡傳來,聽到鳥兒的回應,要麻更地抖擻了,脫離了退伍走上前,對著林子賣弄著他剛會的鳥語
“不對勁兒”夏遠眉頭緊皺,抓住了坐視要叫出聲的要麻,潰兵們愣了一下。
夏遠對要麻道“你叫”
要麻不知所以,便賣弄著他那剛學會的鳥語“郭公,郭郭公公郭郭公”
“八嘎”
潰兵們看著陡坡上的灌木響了一下,露出一個身上纏滿了枝葉的人,纏滿枝葉的鋼盔下露出一張日本式驚奇而憤怒的臉。
潰兵們大驚失色,要麻更是傻愣在原地,這哪里是鳥,分明就是一個日本鬼子。
就在潰兵們互相瞪視的沉默了好幾秒的時間,一聲槍聲,子彈嗖的穿過林子,叮當一聲穿透那身上纏滿枝葉的日本鬼子頭頂的鋼盔,清脆的聲音在林子中傳開,那名日本鬼子在看到潰兵們的時候,本想著隱蔽回他的叢林,不曾想夏遠的反應速度是那樣的快,子彈穿透了他的鋼盔,重重的倒在地上,腳下一滑從山坡上滾了下來。
在槍聲響起的一刻,潰兵們也反映了過來,四處隱蔽,夏遠撲倒在要麻身上,大喊道“射擊”
同一時間,山坡上一個個日本兵露出來腦袋,緊跟著日本鬼子的機槍聲從密林中傳出來,子彈嗖嗖的穿透了林子,射擊在潰兵們眼前的樹干上,發出沉悶的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