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遠覺得心里有一團氣憋著,唐基,在原著中坑死了不少炮灰們,現在竟然又把主意打到自己頭上。
別看他從長津湖到上甘嶺一路走來,被紅色精神熏陶過,但那樣的精神永存于心,并不就代表著他能夠任人欺壓,更別提所謂的優待俘虜,他來自未來,知道日軍、美軍、八國聯軍這些畜生們做的事情。
到現在,英國的博物館里林列著來自他們中國的文物古董,到現在,日本的靖國神廁還有人參拜,他們否認歷史,否認金陵大屠殺,否認他們曾經所做過的一切罪行,更別提駭人聽聞,臭名昭著的731部隊。
讓他優待這些人,夏遠還真的做不到,而唐基坑害自己人,窩里橫,又跟那群畜生有什么不一樣的,最終坑死的還是眼前這些普通士兵們,那些上峰真正打過仗的沒幾個,很多上峰的思想決策就跟最初的龍文章一樣,心比天高,命比紙薄,屁股決定思想,一通命令下來,不知道要害死多少人。
就在夏遠思索的時候,阿譯茫然的看著孟煩了,看完他就看著地面,即使是泥土也能讓他有一種經久的恐懼神情。郝獸醫看著孟煩了,看完就茫然地看著其他人,他們就像是苦刑前的間隙休息一樣,有人躺的像具死尸一樣,企圖快點恢復衰竭的體力,有人機械的擦拭著多半已經用不上的槍械,有人在搓土為爐跪拜一下延綿不絕的同僚尸體,每個人麻木的做著自己的事情。
撤退讓他們喪失了很多斗志。
這一點,是潰兵們必須經歷的,也是夏遠要經歷的,他從長津湖到上甘嶺一路走來,見識了太多壯烈感人的畫面,打了太多太多以少勝多,以弱勝強的戰斗,其戰果足以讓他成為時代的楷模。
而我的團長我的團不過是一群潰兵,一群失去斗志的人在亂世中掙扎求生,他們要面臨著人性的決絕,就像是孟煩了放棄小醉,虞嘯卿放棄炮灰團一樣,他們的命運是那樣的悲慘。
人這一條路上沒有一帆風順的。
夏遠知道,自己作為團長,不能夠倒下,既然國黨選擇視他們而不見,夏遠便另尋他路,禪達已經容不下他,日軍大部隊終將在南天門與禪達隔江相望,形成長期對峙的畫面,直至戰爭結束。
他在想,想一條可行的路線。
“在甸緬打游擊”
夏遠思考著這種方案的可行性,似乎眼下除了這條路,也沒有其他道路了,回到禪達,不知道上峰會怎么對待他這支殘破的潰兵。
他站了起來,抬高聲音喊道“集合”
潰兵們有些麻木的抬起頭,看著夏遠,龍文章反應過來,用腳揣著躺在地上宛若死豬一樣的潰兵們,兩百多號人松松散散集合,老潰兵們的動作卻非常快,唯獨迷龍還在嚷嚷著“等下,等我把這玩意兒拖出來。”
夏遠扭過頭看著迷龍,目光帶著一絲凌厲,走上前一腳將迷龍踹翻在地,他身上的值錢玩意兒散落了一地,
迷龍迷茫的看著夏遠“團座,干,干啥玩意兒”
夏遠冷冷的開口“把你身上的東西摘掉”
有句話說得好,慈不掌兵,先前的自己就是太仁慈了,導致川軍團走到現在這種程度。
訓練要訓練,戰爭也要打。
他掌握著未來所有的基本走向,完全能夠在甸緬帶領著潰兵們活下去,大不了就搞游擊隊那一套,玩敵后游擊,總之,掌握著各種未來知識的夏遠在經歷過長津湖和上甘嶺之后,總能夠帶領著潰兵們在甸緬活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