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一點五十幾分時,空氣微冷,負責刺殺日軍的煩啦、迷龍等人睜開了眼睛,迷蒙的黑暗中,他們一眼就掃到了自己的個人目標,確定四周的人都是熟睡的狀態后,他們把刺刀抽了出來。
夏遠的動作非常熟練,對其他人點點頭之后,快速的靠近視線里的那名日軍,伸手捂著他的口鼻,沒等他睜開眼睛,刺刀嗤的一聲,刺穿了他的喉嚨,超越兩倍普通人的身體素質讓這名日本兵連慘叫都沒有發出來,便悄無聲息的死掉了。
他回頭,迷龍眼睛瞪的凸圓,眼珠子都快瞪出來,雙手死死的摁住日軍的口鼻,刺刀直直的插在日本兵的脖子上,鮮血順著脖子流淌下來。
孟煩了那邊的行動也非常順利,整個過程沒有驚動任何人。
在殺死這幾名日本兵之后,阿譯和郝獸醫趕緊上前幫忙,兩人抬著一具尸體,把日本鬼子的尸體抬走。
龍文章在日本鬼子身上把手上的血跡蹭掉,將小日本鬼子的尸體抬走,眾人再次聚集在一塊,龍文章看了一眼夏遠“都處理掉了。”
夏遠沉思著,說道“處理掉了就行,日后盯著隊伍里的潰兵,日本鬼子估計不是為了追擊潰兵。”
孟煩了問“如果不是為了追擊潰兵,那是為了什么”
夏遠道“甸緬戰爭失敗,猖獗的日軍不會止步于甸緬,他們可是想要將中國吃掉,如果他們能夠從甸緬撕開一道口子,和東四省的日軍配合,形成前后包夾,將中華夾擊在他們中間,那么中華的境況將變得不樂觀。滇緬公路是盟軍支援我們的唯一途徑,他們關閉了這個途徑,將我們整個孤立起來,而邊境線是怒江,國軍在怒江設防,并不好進攻,如果有日軍能夠跟隨著潰敗的潰兵混入國內,就能夠弄到我軍在怒江沿岸的布防情況,一旦他們掌握了我軍在怒江沿岸的不妨情況,他們就能夠根據布防情況,選擇進攻的方向。”
他的聲音變得沉重“到時候日軍就能夠通過甸緬,進入中國的大后方”
潰兵們聽的是頭皮發麻,如果真的被日軍得逞了,他們從大后方長驅直入,能夠直接威脅到整個中國的安危。
郝獸醫急道“怎么能行,不能讓小日本鬼子得逞啊”
眾人看著夏遠,他抬著頭說道“他們會不會得逞,就要看上峰能否先日軍一步反應過來,在怒江沿岸構筑堅固的防御陣地,如果不能,就按照日軍這個追擊的速度,兩三天就能夠追到邊境線,一旦他們的大炮架在怒江對岸,就相當于一塊撬開大后方的桿子。”
龍文章說“如果在兩岸對峙的時候,我們能夠摸到小日本鬼子的炮兵陣地上,搞他一手呢。”
夏遠道“未嘗不可,這個時候咱們的游擊優勢就能夠體現出來,通過大后方的不斷騷擾,讓日軍寢食難安。”
眾人點頭,認為這個辦法可行,實際上他們自己心里都沒底,一旦潰兵們全部撤到怒江對岸,就意味著甸緬上的部隊只剩下他們一直,孤立無援,沒有彈藥補給,沒有后勤保障的情況下,想要在日軍占領的甸緬游擊,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但他們始終相信著夏遠,這是從收容站里一起走出來的信任,在飛機失事之后,是夏遠帶著他們活了下來,還打了幾次勝仗,殺了不少日本鬼子,而后一路走到機場,在夏遠和龍文章之間做選擇的話,收容站里的潰兵們都會毫無條件的選擇夏遠。
夏遠曾為了幾名帶不走的重傷員,半夜尋找虞嘯卿求情,哀求其收留幾名重傷員。在他們吃不上飯的時候,是他帶領著大家過上了好日子,吃上了飽飯,也是他為潰兵們尋找到了方向和目標,是他帶給了收容站里的潰兵們一線生的希望。
“當下日軍在屁股后邊追的緊,而隊伍里的日軍剔除之后,我們只需要改變方向,就能夠甩掉身后的日軍,這件事情就交給龍文章,我們的最終目的地是和順鎮。”
夏遠低聲對他們說道,“而我去探查這股日軍部隊。”
見他們表情發生了變化,夏遠又道“此番前去意義非凡,也是為了我們今后做打算,日軍在甸緬活動猖獗,他們不會善罷甘休,我是指揮官,是團座,想要在今后的游擊戰中減少部隊傷亡,就需要做到知己知彼的打算。”
“團座,你可以找其他偵察兵”阿譯張了張嘴。
“不。”夏遠搖搖頭“潰兵們的單兵素質并不高,他們無法有效的觀測到整個日軍的整體情況。就拿密支那舉例,蔣委員長親自發的電報,告訴杜yug密支那的日軍是小股日軍,然而真實的情況是,占領密支那的是一支具備坦克、重炮的日軍師團,這就是情報的缺失。”
潰兵們一路潰敗,讓他們肩負偵察任務,這是行不通的,此項任務艱巨,任何情報的缺失很有可能就會導致將整個隊伍葬送掉,夏遠不會拿川軍團的未來去開玩笑,這件事情必須要做到親力親為。
龍文章趕緊用腳揣著不辣,他站起來“團長,讓我跟著你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