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合莊內一處隱秘院落。
閑雜人等早已經被慕容復屏退,如今這個院落里只有慕容復和段譽兩人。
兩人面前擺滿了各式各樣的壇子,約莫二百來個,最小的壇子都能裝上二十斤,每個壇子滿滿當當地都裝滿了各式各樣的好酒,從度數最低的果酒到稍微有點度數的女兒紅、花雕,到一口下去幾乎能把人喉嚨給燒爛的燒刀子,整個蘇州城所能找到的所有品類的酒水都在這里了,還有一些壇子裝的則是其他東西。
段譽苦著個臉道“慕容公子,真的要這樣嗎沒別的法子了嗎”
慕容復嚴肅地說道“段兄,這是在下唯一想到的可以在幾天之內讓你熟習六脈神劍的法子,沒別的辦法了。如果你這幾天不能將六脈神劍的法門運用熟練,幾天后臨陣對敵之時劍氣發不出來,到時候在下與眾位本字輩高僧還得分神保護段兄,那勝負就很難說了,說不定便有人要死傷在鳩摩智的火焰刀下,說不準一戰之后,在下就無法站在段兄面前說話了。”
慕容復苦笑道,語氣中滿是無奈。
段譽聽聞,咬咬牙,終于徹底下定了決心“好,慕容公子,我們開始吧”
慕容復順手抄起一壇子燒刀子,足有三十斤重,一把拍掉壇子上的封泥,然后將酒倒在兩人面前的那一排大海碗里面,滿滿當當地倒了三碗,這一下,整個壇子便空了差不多三分之一。
慕容復一擺手“段兄,請”
盡管已經下定了決心,但端起碗的那一刻,刺鼻的酒味還是讓段譽忍不住皺了皺眉頭,此前他雖然也飲酒,但所喝的無非是些黃酒、米酒、果酒,性質極其溫和,便是尋常婦人也能飲上十幾杯的,如今面對著眼前這滿滿當當一海碗的燒酒,還沒送到嘴邊,心頭便涌起了三分懼意。
見段譽遲遲不敢喝下,慕容復激道“男子漢大丈夫,死尚且不懼,難道怕區區一碗酒嗎來,干了”
說著便抄起面前一碗酒水,送到嘴邊,咕嘟咕嘟幾下便將一海碗烈酒喝了個精光,然后將酒碗隨手一扔,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段譽。
段譽被慕容復這一刺激,心頭也是涌上一股豪氣“好,依慕容公子所言”
接著抄起酒碗送到嘴邊,咽了一大口,頓時覺得一條火線順著喉嚨流入肚內,只覺腹腔內仿佛燃起了一團火焰,說不出地惡心,難受,差點一口吐出來,但為了不被慕容復看輕,還是忍著十二分的不適,幾大口將那碗差不多三斤重的烈酒喝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