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或許稱公子為逍遙掌門更為合適。”
楊破天澹澹地笑笑,一副云澹風輕的樣子。
楊破天其實已經將近七十歲了,只不過由于內功深厚,看上去不過三四十歲的樣子。當然他所修習的功法本身并由有駐顏的功效,因此倒不像丁春秋那個老怪,七八十歲了,面容卻如二十來歲的年輕人一般,歲月多少還是在他臉上留下了些許痕跡的。
明教總壇設在西域,極少踏足中原。雖然迄今已經建教百年,但中土人士少有聽過明教名號的。其實明教教眾上萬,自教主以下,高手如云,論底蘊,并不遜色于中原武林的泰山北斗少林多少,只不過明教行事素來低調,因而聲名不顯。
慕容復一抱拳,行禮道“原來是楊教主大駕光臨。我就說以丁老怪行事之謹慎,怎么可能一個人大搖大擺地來到高手如云的中原武林。原來是有教主大人在背后替這老怪撐腰啊”
其實早在當初打廢丁春秋的時候,慕容復便察覺到人群中的異動,只不過當時的他并不像多惹麻煩,索性看破不說破,裝了一回湖涂。
他猜測,丁春秋和那所謂的“教主大人”應該并沒有什么太深的聯系,甚至連合作關系都算不上。所謂的“教主大人”最多也就是個見風使舵的騎墻派,誰贏,他幫誰,事實證明,慕容復猜得不錯。
“教主大人深夜現身,莫非是想替丁春秋報仇若是如此,慕容復倒想領教一下貴教乾坤大挪移和圣火令兩門武功的神妙之處了”
慕容復背著手,渾然不在意對方五個高手。云澹風輕的樣子令對方五人暗暗吃驚,而他的話更是讓幾人悚然動容。
楊破天干笑一聲“慕容公子說笑了,敝派雖說來自西域,但也頗知江湖俠義,又怎么會和丁春秋那種欺師滅祖的叛徒同流合污呢”
楊破天這般說著,內心驚懼不已。在教內他是執掌一教事務,麾下教眾數萬的教主,人人敬重他的武功和威嚴,可是在這個看上去不到三十歲的年輕人面前,他感覺自己毫無秘密可言。
原本他以為對方對自己等人的來歷一無所知,卻沒想到對方一見面連自己教派歷代僅僅只在歷代教主之間傳承的鎮派武學都說了出來。
“聽說,貴派的乾坤大挪移一共有七層,歷代教主之中,從未有人將之練到第七層。楊教主修煉這門功夫想必時日已久,不知練到了第幾層了”
慕容復接下來的話,又是一記重錘狠狠地砸在楊破天的心頭。如果說對方之前的話尚可以用慕容家情報網絡發達來解釋的話,這一番話簡直就是將明教的底牌扒了個干干凈凈。
原本自信滿滿,以為憑著自己的神秘背景,加上麾下實力不弱的四大法王相助,至少能夠在氣場上壓制對方,卻沒想到對方居然對自己等人如此地知根知底。
有那么一瞬間,楊破天都有點忍不住想不顧身份的和手下幾人聯手一起將慕容復當場格殺了。
不過他畢竟是一教之主,這點定力還是有的,短暫的恍忽之后,他迅速地放棄了這個愚蠢的想法。
論武功,他不過是略勝丁春秋一籌,而麾下的四大法王聯手也不是丁春秋的敵手,而慕容復白天對丁春秋的那一戰簡直是全程在戲耍對方。
這樣的一個對手,就算自己不顧身份地以多打少,就能拿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