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仲葵所在的餐廳非常寬敞,只在中間擺了張巨大的長桌,但也僅僅占據三分之一的空間。
長桌周圍,坐著寥寥數人,每個人之間都隔開不少距離。
再往外,則侍立著許多傭人,隨時準備為餐桌上的主人服務。
桌首坐著名中年男子,正裝打扮,雍容富態。
他正是唐仲葵的父親唐氏財團董事長,唐萬里。
左邊第一個座位是唐仲葵的母親,今年三十六歲,看上去頗具風韻,優雅高貴。
右首座位空置,是唐仲葵大姐唐伯堇的位子。
唐伯堇提前考上大學,離開家去學校了。
唐仲葵坐在母親邊上的座位,卻和母親隔開一米五有余。
她對面是三妹唐叔蕙,還只有八歲,吃飯時總是不安分地偷看父親和母親。
唐仲葵左邊最后那個位置,則是家里最小的妹妹唐季茱。
四歲的她吃飯時還需要有傭人在身旁監護,隨時準備替她擦嘴。
堇、葵、蕙、茱,是花季分別在春夏秋冬的四種花。
至于伯仲叔季,在東陸常被用于取名,不過一般男生才會用。
唐家祖上是東陸移民,唐萬里給大女兒起名時,用了伯字,覺得這樣下一個肯定是兒子。
給二女兒起名時,又用了仲字,覺得下一個絕對是兒子。
給三女兒起名下一個總該是兒子了吧
“嘎嘎嘎”四女兒抓著小叉子,突然大笑起來。
小孩子就是這樣,一會兒哭,一會兒笑,兩只眼睛開大炮,誰也搞不清到底怎么戳中他們笑點的。
唐萬里并不生氣,用餐巾輕輕擦了擦嘴,對傭人說“小茱吃飽了,帶她回房吧。”
“是,老爺。”負責照顧唐季茱的傭人立刻領命。
唐萬里又看向三女兒,語氣中流露出淡淡的不滿“小蕙,坐沒坐相,吃沒吃相,就不能好好學學你二姐嗎”
唐叔蕙低下腦袋,偷偷吐了吐舌頭。
“父親,小蕙她還小,我在小蕙這年紀時也很有好奇心的。”唐仲葵幫妹妹辯解道。
唐萬里看向二女兒,臉上的表情又變得溫和起來。
四個女兒里,老大太有主見,老三調皮搗蛋,老四還什么都不懂,唯有老二乖巧聽話,最令他滿意。
“小葵越來越優雅了,不愧是我唐萬里的女兒。”他說。
“父親過獎了,是老師們教得好。”唐仲葵輕笑道,“父親,我有些事情想和您商量。”
“手機一周只能用一小時,我們說好了的。”唐萬里微笑的嘴角輕輕斂起。
“并非這件事,是我想要參與慈善事業。”唐仲葵搖頭說。
“原來是這樣”唐萬里滿意點頭,“很好,你也已經12歲,確實是該做點慈善了。比爾兒子才8歲時,他就用兒子名義辦了個慈善基金會。”
“我也是覺得,參加一些慈善活動,才更能符合父親女兒的身份。”唐仲葵輕笑道。
“說吧,你想搞什么慈善,爸爸我都會支持的”唐萬里打包票道。
果然,二女兒是最不用他費心的
“我想要捐款給印福瑞族救助會,幫助那些生活困難的印福瑞族。”唐仲葵說。
孰料,剛剛還有說有笑的唐萬里,臉色突然陰沉下來。
“你為什么要捐款給印福瑞族,是誰,誰告訴你印福瑞族的事情的”唐萬里氣勢逼人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