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這樣的前提下。
再順便撈一點好處。
這就是曹昂的目的。
因此韓馥這邊剛問出口。
曹昂在思索了半晌后,便將自己的計劃緩緩道來。
“僅憑叔父一人之力,是絕對抗衡不了袁紹的,但倘若您能夠在此事上擁有盟友,拉攏到和您站在一起直面袁紹的人,情況將大不相同。”
“如果操作得當,再加上一點運氣,那不僅能夠保住您一條性命,甚至這個冀州牧的官職都不必舍棄,可以繼續掌管著一州之地。”
“不知您意下如何”
韓馥有些恍然。
瞳孔不由的微微收縮。
仿佛針芒一般緊緊盯著曹昂。
片刻工夫過后。
韓馥才沉聲說道“以冀州所處的位置,往北就是幽州牧劉虞,以及奮武將軍公孫瓚,這二位向來政見不和,且不見得敢和袁紹做敵手。”
“往西則是荒涼的并州,并無可依靠之人。”
“往南則是令父子所在的兗州。”
“縱觀四方,可以拉攏為盟友的,恐怕只有令尊以及賢侄你了,莫非你父子二人愿意助我一臂之力”
其實韓馥低估了公孫瓚。
這公孫將軍可不是什么膽小之輩,區區袁紹,有什么不敢招惹的
他不僅招惹袁紹,甚至還長臂管轄,到處派人攻城略地,哪疙瘩都要插上一腳。
只是要找他為盟友,確實是不可行的,畢竟公孫瓚乃狼子野心之輩,他只會做出吞并盟友,獨享其成的事情。
因此從這點出發,倒也沒錯。
當然這并不重要。
面對韓馥的驚異。
曹昂只是淡定的點了點頭,頗有些云淡風輕的說道。
“若是叔父愿意付出一些代價,那在有朝一日,袁本初動用武力逼迫您交出冀州,甚至要對您痛下殺手之際。”
“那您可向我求援,我會親自領兵進入冀州地界,不僅會力保您一條性命,甚至可以出兵與您一同抗衡他。”
韓馥有些震驚
他的腦海內直接忽略了代價二字。
注意力全部集中在后半句。
曹昂居然真的愿意施以援手
這是他萬萬沒想到的。
不是,你們難道不怕袁紹的嗎
韓馥有些想不通。
干脆就將心中疑惑問了出來。
在干咳了兩聲,清了清嗓子之后。
韓馥身子微微前傾,面帶困惑,充滿不解的問道。
“袁本初兵強馬壯,錢糧充足,且在海內富有名望,賢侄難道不懼他兵威嗎”
“我自問與賢侄交情尚淺,與令尊也沒有多么頻繁的來往,我的死活,和令父子其實沒有多大的關系。”
“既然如此,賢侄今日能來此向我示警,已經是莫大的恩情,又何必更進一步,為了保住我的性命而招惹上袁紹呢,此事我實在想不通。”
韓馥這人其實挺有聰明勁兒。
到這兒已經回過味來了。
畢竟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他和曹家父子根本就沒什么交情,這曹操和曹昂,看起來又不像是什么老好人。
不可能因為他韓馥會死于袁本初之手,就屁顛屁顛的跑過來提醒他,甚至還要在將來關鍵時刻出兵相助。
這也好的太過了吧
誰吃飽了沒事做得罪袁紹啊
因此在韓馥看來,曹昂多半是懷揣著別的目的,另有想法而來。
不把這個其他目的給搞清楚。
韓馥其實也有些不太放心。
因此韓馥顯得有些迫切。
而曹昂在聽到如此言語后。
臉上的笑容越發熾盛。
他不怕韓馥反應過來,就怕這家伙是個榆木腦袋,到最后都想不明白,那反倒有些麻煩。
“既然叔父都這么說了,那侄兒我也就不遮遮掩掩了。”
“其實在我看來,咱們兩家之間應該更近似于守望相助才對,幫您免除殺身之禍,就是同時幫我們曹家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