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巴蜀鎮守國門多年的干城之將魏延被殺,還被楊儀私自夷了三族。
這個消息對于魏國而言,是此后洛陽中軍都不需要馳援雍涼、且還可以讓雍涼各部減兵卸甲務農桑了。
是啊,蜀兵自此,不復有“還于舊都”的實力與可能了。
值得一提的是,戰事消弭后還誘發了一個小插曲。
得悉蜀相諸葛亮薨,孫權
還增兵萬余人巴丘,而蜀得悉隨之增兵永安。事后江東聲稱增兵之舉,是擔心魏國趁機發兵攻蜀;而蜀給予江東的回應也是如此。
將彼此之間的貌合神離,再次披露在魏國眼前。
故而,魏國君臣皆盡了然,此后魏國再也不用擔心吳蜀類似今歲這般同期興兵來犯了,不需要再擔心雙線做戰的財政困魄了
也正是在這種領悟下,天子曹叡對東南戰線做出了調整。
濟河論被實施,以滿寵年老精力不濟,而改由揚州刺史王凌來主事推行。
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罷。
畢竟魏國朝野都知道,一旦滿寵到了難以理事的時候,不管身份地位還是資歷,王凌都是繼任征東將軍的不二選。
權當是提前被授予權柄了。
東中郎將桓范被轉為兗州刺史了,而戍守合肥新城不失的將軍張穎,被加振威將軍職,調任徐州都督兵事,補戰歿的將軍高遷之缺。他的副職樂羊,則是接替成為合肥的守將。
三部士家新軍則是被打散,充入擴招時的骨干了。
作濟河論的千人督鄧艾受廟堂表彰,官職從原先的牙門將轉為偏將軍,引本部前去徐州淮水北岸駐守,歸將軍張穎節制。
同去徐州的還有轉為牙門將的茍泉,作為鄧艾的副職。
他們二人被天子曹叡授予權柄,將要擴招士家新軍至四千人,旨在興屯田積谷、演武備戰,以期日后兵進廣陵郡、復陳登舊日之計。
而仍舊留在淮南的千人督焦彝,則是轉為牙門將,同樣要擴募士家新軍至四千人。
歸刺史王凌節制,帶著江東俘虜以及郡兵成為實施濟河論的主力。
身為布衣的吳綱也迎來了天子的擢拔。
不僅以校尉之職出任焦彝的副手,還兼任揚州刺史府的從事,成為王凌與士家新軍溝通的橋梁。
至此,作為士家新軍督將的夏侯惠,也就迎來了卸任。
但天子曹叡只是召他歸去洛陽,并沒有授予什么職責,官職也沒有迎來變動。如不出意外的話,應是讓夏侯惠變相的休沐些時日,待到翌年再賦予新職責罷。
他都要歸京了,出任淮南騎兵曲騎督的樂良自然也要隨著歸去。
同樣是沒有什么官職或職責變動。
只是讓他引五百騎至洛陽后,直接進入洛陽中軍的駐地。
故而,一直都時運不濟的騎兵曲副職蔣班,終于迎來了媳婦熬成婆的時候以裨將軍之職,行騎督,督淮南騎兵曲。
行,就是試用的意思。
但不管怎么說,他都是擁有實際權柄的一部將主了。
也就是說,先前在夏侯惠麾下呆過的人,都迎來了官職變化,且還是大幅度升遷。
故而他們都趕在夏侯惠歸京之前,前來餞行以及做謝。
其中,以早早趕赴徐州的鄧艾與茍泉最快。
茍泉不必說。
作為夏侯惠部曲出身的他,連做謝的話語都免了,只是頻頻舉盞向夏侯惠邀杯,一切盡在不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