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罷,夏侯霸不假思索便脫口而出,但言半而止,且還再次橫眉怒目的舉起手抽過來,“豎子!安敢誆我!”
他沒有抽到。
夏侯惠在他抬起手的時候,就瞬間側身閃開了,“我有何誆仲兄的?我知仲兄心中有氣想尋機打我,莫要如此遮遮掩掩的,一點男兒磊落都無!”
“豎子!討打!”
一番話語將夏侯霸擠兌得怒發沖冠,當即箭步向前來追打,沒有如愿后,便橫眉罵道,“長幼有序,你猶敢不聽我吩咐?如此賭約,與我有何好處?”
你確定我會聽你話?
閃得老遠的夏侯惠,笑得很暢快,“陛下可沒讓我改任他職。不說笑了,仲兄愿與我作賭約與否?”
對哦!
雖被遣去遼西,但官職沒變啊!
這次,夏侯霸揚了揚眉,將怒意給收斂了。
他倏然想起了,早年自家六弟就曾經被謫貶出京師,然后短短數年間便深受天子器異、升遷神速。
莫非此番被謫貶也是如此?
帶著這樣的想法,夏侯霸狐疑的盯了六弟片刻,最終便露出個笑容來,“好,就依你。”
“君子一言?”
“豎子,竟兄長之言猶不信邪!”
無獨有偶。
在京師洛陽的舞陽侯府邸前,同樣有一對兄弟在話別。
不同的是,面對其兄司馬師的叮囑,司馬昭恭敬乖巧的傾聽著,半點質疑之念都無有。
“子上,我現今前去長安拜見阿父,你留在京師,近些時日切不可出門,更不能與曹長思、何潁考有交集。若實在推辭不掉,便對外聲稱身體有恙或者歸去溫縣桑梓罷。”
“唯。阿兄寬心,我翌日便稱病。”
“如此最好。我至多個把月就歸來,若是你有難決之事,自尋從父請教就好。”
“唯。”
“還有,好生伺奉阿母。”
“唯。此事阿兄無需叮囑。”
“無事了,你歸府罷,我自去了。”
“唯。”
一番叮囑過后,司馬師登上馬車,示意御者驅馬前行。
他有些事情需要向他阿父司馬懿請教。
又或者說,是他需要司馬懿作書信問蔣濟一些情況,來證實心中的猜測。
因為他也很敏銳的發現,天子曹叡將夏侯惠謫貶去遼西但沒有奪職、收兵權的細節了;再加上今歲才組建的鎮護部移去冀州鄴城駐扎,讓他覺得或許遼東戰事即將拉開序幕。
當然了,他不是關切伐遼。
而是需要重新評估夏侯惠的潛在實力。(本章完)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