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因為吸取了前番北邙山莊園的那次教訓,不敢在這個節骨眼上勸說,如以洛陽中軍不可久在外的理由,請天子曹叡將鎮護部調回來。
他們只是思慮著,能否以鎮護部現今沒有將主節制為由,讓天子遣個監軍過去而已。
人選都想好了,乃是已故大司馬曹仁的長子曹泰。
是的,他們并不介意與其他人一并執掌中軍。
之所以針對夏侯惠,除了曹爽是源于私憤之外,夏侯獻等人那是因為夏侯惠短短幾年內所建立的功績,令他們相形見絀、讓他們愈發難在中軍內立足。
算是嫉賢妒能罷。
只不過,他們沒有想到的是,在他們還沒有商議好如何勸說天子曹叡之時,洛陽城內便有了讓他們其一過去鄴城節制鎮護部的聲音。
這種聲音對他們很不利。
看似聲援,實際上卻是會讓他們迎來曹叡的警惕,以為他們在暗中遣人造勢、以求染指鎮護部的兵權。
也將他們推到了風口浪尖之上、陷入了被動之中。
連推舉曹泰出任監軍的想法都不敢再提了。
為此,他們私下還相互確認過,想排查出是誰的幕僚在幫倒忙、想遏制住這股聲音。
當然了,他們注定是徒勞無功的。
因為這是夏侯衡給予他們的“回饋”,對他們朋黨擠兌夏侯惠的報復。
事情經過了半個月的發酵、逐步上升到朝廷官員也開始議論之后,天子曹叡一錘定音,以討虜將軍樂良兼領鎮護部監軍而落幕。
但影響卻沒有結束。
對討伐遼東公孫很是心切的曹叡,對這種讓鎮護部引來朝野矚目的事情,十分震怒,在私下遣校事暗查無果后,便將唯一沒有人推舉的屯騎校尉曹肇擢為五校督,以再次分中軍權柄來敲打夏侯獻等人。
迎來意外之喜的曹肇,半點開心都無有。
理由是天子給予他的權柄,就是掉進褲襠里的黃泥巴。
讓他百口難辨。
秦朗與曹爽皆猜測是他放出來的風聲,先前兩不相幫的姿態只是假象,為的就是現今從中得利。
就連夏侯獻都難免狐疑。
雖然沒有明著說,但彼此已然不復先前那般親密無間,不復依著一明一暗將秦朗與曹爽當作棋子的協議行事了。
不可免的,他被孤立了。
且還迎來了眾人的提防之心,以及一些覺得他未來可期的趨炎附勢者。
故而,帶著憋屈,在何曾的建議下,他索性放下了偽裝,開始積極結交與拉攏志同者經營自身的權勢。
也就是說,他步入了夏侯惠的后塵。
但與夏侯惠不同的是,他是以天子曹叡的喜惡為準繩,向素來被曹叡敬重的老臣、器重的士族等靠攏。
對于京師發生的這些,夏侯惠并不知道。
他如今已然趕到幽州刺史部的治所、燕國薊縣外。
出于隱秘的考慮,他沒有入城,而早就被曹叡私書叮囑的刺史毌丘儉帶著十余部曲出城二十余里,與他私會于水畔。
(沒恢復,難受,莫催。)(本章完)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