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請府君明言。”
當即正襟危坐,夏侯惠拱手請言,“在下洗耳恭聽。”
他不是在作態。
而是真誠實意的在求教。
在左家的時候,左駿伯告知白部鮮卑之事后,他就發現自己先前將伐遼之事想得太簡單了。
因為毌丘儉聲稱的伐遼兵將,其中征發的鮮卑烏桓附庸共六千騎,就有白部鮮卑!
且還是兩千騎!
那時候的他,還以為白部鮮卑是早就內附魏國的、遷徙入燕山山脈南部的東部鮮卑部落之一呢!
也就是說,其實毌丘儉早就留意到親袁烏桓部落了。
之所以沒有提出來,不過是因為他率先給天子曹叡提及了,不想與他爭功而已。
由此推之,他給天子曹叡提及的遼澤之阻、想著提前過來遼西籌備物資,讓兵馬從中穿行而過,或許就是個笑話!
毌丘儉肯定也知道了遼澤的存在,更知道遼澤難以穿行。
沒有與他詳言,或許是不想落他顏面罷了。
這讓夏侯惠覺得,自己先前在洛陽崇華后殿內所言的伐遼之策,可能根本沒有實施的實際基礎!是夸夸其談、紙上談兵!
所以,他沒有選擇前去渝關與丁謐等人會合,而是先來拜訪太守傅容。
已然被定為伐遼東主將的他,現今很急切的想知道,關乎遼東與公孫淵的林林總總、尋出自己與實際不符的謬想來。
畢竟第一次出任主將的他,不能迎來失敗。
不然,先前的所有布局與努力都將化作烏有,名聲也將步入他父夏侯淵與已故曹休的后塵。
只不過,傅容有良言教他嗎?
答案是肯定的。
身為幽州漁陽人的他,對遼東公孫的過往很熟悉。
且受過毌丘儉的囑咐后,他還與王頎私下作談了數次,已然打好腹稿坐等夏侯惠來詢問了。
“將軍客氣。”
只見他笑吟吟的拱手回禮,然后便開始了口若懸河,“既然將軍有問,我便姑且言之。嗯,我私以為,遼東公孫有三敗。”
“一者,名義也。”
“遼東自燕王喜被虜以來,便并入大一統的疆域,此乃定論也。縱使前朝末年董卓亂政、朝綱不紀,公孫度雄踞恣睢,猶自稱侯而非王,今公孫賊子猶乃我魏國之大司馬、樂浪公。若廟堂以詔令召之,彼若不從則為叛賊也!名有虧,則兵將無決死之心也!”
“二者,乃無人望。”
“公孫度小吏出身,素為郡縣所輕。彼授職遼東太守后,殺人立威,殺襄平令公孫昭于市、尋嫌隙法誅郡中名豪田韶、夷滅大姓百余家,可謂暴而無恩也!其后恣睢不臣,前朝河內太守李敏惡之,遂入海而避,公孫度竟掘其父冢、剖棺焚尸、誅其宗族,可謂人望盡失也!我國大軍至,必有簞食壺漿者也!”(本章完)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