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博終究是把他那個不存在的女兒給嫁了出去,嫁給了葛守禮,這樣葛守禮就可以作為晉人女婿,名正言順的進入全晉會館了。
至于這個不存在的女兒,始終不存在,就是個名頭。
“君子可以欺之以方。”楊博臉色有些復雜的對著葛守禮說著,看著天空的殘月,有些感慨,他和葛守禮說的抗衡張居正,其實都是圍繞著這一句話展開的。
張居正是個君子,所以可以這么欺負他,若是張居正是個小人,根本不需要這么做,早就把張居正拉攏過來了。
入夜,游七急匆匆的來到了文昌閣,對著奮筆疾書的張居正俯首說道“先生,全晉會館那邊傳來了消息,說是王崇古把張四維給罵了,葛守禮明天要搬到全晉會館了。”
“嗯”張居正停筆,眉頭一皺,隨后緩緩紓解笑著說道“知道了。”
葛守禮搬到全晉會館,代表著第一個非晉人出身的黨魁出現了,代表著晉黨要改變斗爭路線了,這對大明而言是個好事,張居正很樂意看到晉黨的改變。
他繼續奮筆疾書,這天下沒有讓他為難的事兒,唯一能讓他撓頭的只有小皇帝了。
他必須要想明白陛下的問題,不至于講筵的時候,小皇帝開口詢問,張居正總不能說陛下看看帝鑒圖說吧。
萬物無窮之間存在著普遍的聯系,矛盾無處不在、矛盾相向的作用,張居正已經清楚明悟了,但是矛與盾和事物的發展之間,有怎么樣的關系呢
矛和盾并不總是某一方占據了優勢。
張居正寫下了俺答汗、宣大衛軍、晉黨這三個詞,而后在晉黨上畫了個圈,而后寫下了宦官、文臣、武勛三個詞,思索了許久,面色極為懊惱。
“請海瑞回朝的圣旨,現在走到哪里了”張居正將手中的鉛筆放下,看著游七問道。
“使臣快到福建了,到瓊州還需要一個月的時間,海瑞回京還得四個多月,先生不是不喜歡海瑞這等清流嗎”游七沒給張居正泡茶,這個時辰了,一杯濃茶,那又要點燈熬油了。
“我現在巴不得他早點回來。”張居正略顯無奈的說道。
小皇帝不好對付,他需要援軍,是時候掏出懟皇帝寶具,海瑞海剛峰讓皇帝陛下頭疼一二了。
掌握了部分矛盾說的張居正,已經知道了天恒變,地恒變,人恒變的道理,海瑞回京,真的會把槍口對準皇帝嗎
張居正覺得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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