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作戰方式,實在是太過于奢侈了,鄧子龍就沒打過這么富裕的仗
“要不提前準備棉塞呢”張元勛也是嘆為觀止,殷部堂這根本就是拿銀子砸出來的攻堅。
一力降十會。
這一切的罪魁禍首殷正茂放下了手中的千里鏡,摘掉了耳中的棉花,頗為平靜的說道“下令進攻吧。”
擂鼓出兵,一陣陣的鼓聲蓋過一陣,大明軍接陣開始進攻,而紅毛番似乎被炸暈了一樣,面對大明軍的接近,他們并沒有開炮也沒有發銃。
鄧子龍和張元勛率領浙兵,沒有任何阻礙的踏進了這個不可攻陷的城堡之內,殺戮開始了。
戰爭沒有任何的仁慈可言,殺死敵人,就是對敵人的最大尊重。
次日的清晨,太陽依舊從東方升起,朝霞灑在了水面上,被海浪打散,波光粼粼。
而鄧子龍也結束了營堡內的戰斗,開始點檢自己的戰利品,所有的盔甲、刀劍、羅經、海圖、船志、火銃、火炮等一律留存,軍士們在戰場上割著首級。
鄧子龍俘虜了總指揮高第,他認識鄧子龍見到鄧子龍就惱羞成怒,拔出了佩劍要求決斗,被鄧子龍一個回合就放到了,而張元勛俘虜了呂宋總督區總督弗朗西斯科,梁守愚去追擊逃走的副總指揮勒比撒里。
鄧子龍還俘虜一個人,羅莉安,這個女人看到鄧子龍的面孔時,格外的驚訝,這個在馬尼拉,風流倜儻帶著東方君子魅力的人,居然是個軍將。
殷正茂站在朝陽中,駐足而立,金紅色的霞光灑在了他的布面甲之上,他看著市政廳和總督府的建筑,不斷的點頭說道“頗為精美的建筑群。”
廣場之上,有一組雕像,這些雕像神態各異,斗志昂揚,而在雕像的石柱之間,有鐵柵欄間隔,銘牌上刻著幾個字,通事說,上面寫的是巨人與神的戰斗。
穿過鐵柵欄能看到里面的市政廳大門,大門上有一個巨大的徽章,那是一個族徽,代表著大佛郎機王室,殷正茂在里亞爾銀幣上見過那個徽章,而在巨大的族徽之下,是幾個附屬國的徽章,通事并不清楚,那代表著什么。
不同于大明的棱角分明,這里充滿了各種曲線,各種線條比例恰到好處、半圓形拱券、充滿了各種柱式構圖的要素,以穹窿為中心的建筑群,確實非常精美。
“唯一遺憾的是,缺少一個洗澡的地方。”殷正茂對著來到跟前的鄧子龍笑著說道。
鄧子龍頗為認可的點頭說道“的確,接下來做些什么我們一天,就干完了本來籌劃五個月甚至一年要做的活兒,攻破這座營堡。”
殷正茂的所有計劃中,甚至連戰敗的計劃都有,唯獨沒有一日就攻破營堡的打算,這一切來的太快了,快的讓鄧子龍都有些摸不清楚頭腦。
“我們首先要做的就是修好這個水門。”殷正茂指著被炸開的水門說道“其他的一切照舊就是。”
“一切照舊”鄧子龍面色不解的問道。
“對,先什么都不做,改變不是一蹴而就的。”殷正茂頗為確切的說道“我們要適應這里的一切,這里的一切也要適應我們,這個營堡就很好,現在是我們的了,紅毛番的統治方式,在我們沒有找到更好的替代方案時,暫時不動。”
“我高估了紅毛番,更確切的說,我高估了遠渡重洋而來的紅毛番的戰力,他們大約和林阿鳳的下屬實力相當。”
殷正茂站在一個勝利者的角度,客觀的評價了紅毛番的戰斗力,和海盜無二。
殷正茂進一步解釋道“來到呂宋的紅毛番都是走投無路才出海謀財之人,這些紅毛番多數都是罪犯,佃戶,或者想要發財的亡命之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