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我言之,民雖至微,然民為邦本,本固邦寧,何也”
“雖無可尊之勢,而有可畏之形,民其至貴者也;社稷雖系一國之鎮,然民以土為供,而報祀為民生而報也;民以食為天,而祈谷為民命而祈也,不可與民而并論矣,所以說社稷次之。”
“至于君,雖為神人之共主,然臨撫兆庶,皆由于民心之愛戴也;保守疆土,皆由于社稷之安寧也,又不可與二者而并論矣,所以說君為輕。”
“夫君、民、社稷輕重之等有如此。為人君者,可不以民、社為重,而日兢兢以計安之乎”
朱翊鈞直接來了一段全文背誦,笑著問道“先生教過。”
張居正驚疑不定,這的確是他的批注,討論民、社稷、君的關系,但他記得非常清楚,他講筵從來沒講這段,按照皇明祖訓,這是被刪掉的內容,他自然不會教授,他驚訝無比的說道“這是隨筆注解,不是四書直解,臣沒教過”
“是不是先生說的話”朱翊鈞頗為淡定的說道。
“臣在嘉靖三十五年回京的時候,的確批注過這段,但是,臣沒有呈送御前。”張居正印的四書直解里沒這段。
“朕讓禮部尚書馬自強給朕找來的。”朱翊鈞頗為確定的說道“這的確是先生教的道理。”
“朕意已決,戚帥仍在大寧衛,等他回來再清算也不遲。”朱翊鈞用張居正的道理反駁了張居正。
掀桌子自然是要掀桌子的,但是要到大軍凱旋,永平衛軍兵接手大寧衛防務為止,這是國之長策。
“宣大司寇進殿來。”朱翊鈞讓張宏把王崇古叫進來。
王崇古入門就跪,膝行到御前,跪在地上,俯首帖耳的說道“臣有罪,臣愧對陛下圣恩。”
“還請陛下念在臣西北主持封貢、安土牧民、安置十九萬流民、開墾荒田、推廣番薯生民、督辦毛呢官廠的微薄功績上,饒臣一家老小性命。”
王崇古很清楚宮中大火是誰干的,朝中有能力、有膽量、有動機做這件事的范圍真的很小很小。
這次,已經沒有楊博出來平事了,王崇古根本不打算平事,這天大的事兒,他哪有遮天的本事,他只求自己和兒子能夠不被牽連其中。
王崇古只恨自己毒蛇放的晚了,沒把張四維直接毒死。
朝中最激進的是譚綸,其次才是王崇古,而后是皇帝,最后是張居正,最保守的是吏部尚書萬士和。求月票,嗷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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