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翊鈞又拿出一本早就準備好的詔書,這是讓刑部出駕貼的詔書,緹騎辦黃紙案,是對緹帥趙夢祐的一種傷害。
“朕很守規矩的不辦白紙案,也不辦黃紙案,就只辦鐵案,朕親自動手殺陳友仁,也是有刑部駕貼的”朱翊鈞將詔書遞給了張宏,讓張宏去刑部取駕貼去。
手續十分完整。
而此時的許府所有人都不敢大聲說話,甚至連腳步都放的很輕,因為家主許從誠正在砸東西,許從誠今天也要放煤,他沒有偏廂戰車,但是他有經紀買辦。
可是今早開始,煤市口官營八文一斤的煤完全飽和充斥市場了。
囤煤的所有商賈,都要倒霉,他們高價囤積的煤,一文不值,而且城中還有三千步營在城中,根本容不得任何陰謀的手段。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王崇古哪來的那么多煤炸大雪封路十數日,他每日放煤,哪來的那么多煤”許從誠面色通紅,面色猙獰的怒吼著,他到現在都不相信,城內居然已經被廉價煤給填滿了。
這次損失超過了五十萬銀,把他這些年的家當,賠的一干二凈。
“絕不拋售,等等著,我就不信,王崇古真的有那么多煤,可以填滿整個京師所需”許從誠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他認定王崇古不會有足夠的煤炸,只是用這種方式,來制造一種京師不缺煤炸的假象。
只要沉得住氣,哪怕是不能大賺特賺,少賠一點錢,也是可以的。
“老爺,偏廂車的煤根本不限量,誰都能買”管家小心提醒著許從誠,低聲說道“王崇古準備了三億斤煤,夠用了。”
“多少西山煤局剛剛籌建不到一月,哪來的那么多煤”許從誠猛地瞪大了眼睛,滿臉的不可置信。
“大司寇從領了西山煤局后,就從山西運了不少的煤入京,山西多煤。”管家終于把自己聽到的消息說完整了。
籌辦西山煤局的過程中,王崇古從山西調運了不少煤入京,再加上西山煤局的采挖,這便攢了這么多。
“啊哦。”許從誠眉頭一皺,想起來王崇古是山西人,是晉黨核心人物之一,甚至年邁的葛守禮致仕后,王崇古就是晉黨的黨魁,王崇古有這個人脈,調運這么多的煤炸入京。
許從誠眼睛越瞪越大,突然腳下一軟,癱在了地上。
一切的積蓄,都毀于一旦了。
門房匆匆跑了進來,驚恐萬分的說道“老爺,老爺大事不好了,緹帥趙夢祐和刑部右侍郎翁大立,帶著二百緹騎圍了許府,已經到前廳了”
翁大立是來送駕貼的,不是來阻撓辦案的。
外戚謀求暴利的事兒,要是展開講,能講幾天幾夜,書里就挑選了幾件離譜的事兒,明朝的外戚都不怎么靠譜。求月票,嗷嗚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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