勢要豪右們想收多少都可以,朝廷支持義子們喊冤分家產。
用爛了不代表不好用。
“嗯,這樣還不夠。”朱翊鈞看著張居正非常確切的說道“這手工工場里,匠人們面對勢要豪右們,還缺少一種力量,和工場東家對抗的力量,讓工場東家膽戰心驚的力量。”
“大把頭,應該組織匠人們,和東家議價才是。”
大把頭,就是匠人里面的老大,這個大把頭和山寨里的大當家幾乎相同。
張居正立刻說道“那勢要豪右收買了大把頭,大把頭和勢要豪右們沆瀣一氣怎么辦這大把頭,不就是形同虛設了嗎就像當初洪武年間設立了糧長,后來這糧長和縉紳合起伙來欺負百姓,百姓也是怨聲載道,毫無辦法可言。”
朱翊鈞沉默了下來,說容易,做太難了,張居正接連的發問,讓朱翊鈞沉思了起來。
朱翊鈞思慮了片刻說道“應該有一個讓匠人們喊冤的地方,這個大把頭,民間要有,朝廷也要有才是,這才是自下而上和自上而下,稽稅院只能稽稅,所以要另設。”
“很難,但還是要做。”
“陛下圣明。”張居正俯首說道,陛下終究是能處理國事了,能力完全足夠,有擔當也有能力,即便是這些制度設計,仍然有很多的弊病,但都需要從實踐中來,再到實踐中去。
張居正和朱翊鈞的夜話,主要說的還是張居正一直以來思考的問題,分配,國朝層面的分配制度的建設,今天不過是一個開頭,張居正會用丁憂這段時間,完善自己的想法。
朱翊鈞下榻宜城伯府這件事,完全是臨時起意,是臨時的決定,他安穩睡下之后,忽然被吵鬧聲驚醒。
“走水了,走水了”一陣陣的呼喝從外面傳來,腳步聲、滅火聲、火銃聲、金戈碰撞之聲,不絕于耳。
“陛下,有人行刺”張宏立刻沖了進來,整個寢室里近處是紅袍宦官,外面是紅盔勛衛,由朱翊鈞的陪練趙貞元和駱思恭二人帶領。
朱翊鈞站起身來說道“取朕甲胄來朕倒是要看看,到底是誰要朕的命。”
穿甲胄的過程中,朱翊鈞一直在思考一個問題,這次刺殺的主要目標,真的是他這個皇帝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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