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居正是在國家危難之時,不顧身后榮辱的推行新政,萬歷皇帝給張居正的待遇,差一點就挖墳掘墓鞭尸了,而多爾袞在主少國疑的時候,帶著韃清入關,攝政定鼎江山,死后被順治皇帝加封為皇帝,沒過多久就被開棺鞭尸。
多爾袞,韃清實際上的開國皇帝,站在建奴的立場上,多爾袞用了二十年,讓韃清從地方割據,坐穩了江山。
多爾袞不是不想殺了大玉兒和小福臨,自己做皇帝,實在是他沒有兒子,皇位總是要傳給侄子。
黎牙實是個特使,不算是大明的臣子,他要接盤,朱翊鈞只能選擇尊重他人命運。
黎牙實得到了皇帝的賜福后,心滿意足的離開了。
朱翊鈞開始處理國事,朝會,萬歷皇帝最討厭的地方,因為放眼望去,先生在時乖的恨不得吐舌頭的朝官,變得面目可憎了起來,無論萬歷皇帝要說什么、做什么,都是錯。
朱翊鈞其實也面臨著相似的局面,只是因為張居正還活著,所以朝官還有所收斂。
“兵科給事中裴應章在否”朱翊鈞拿起了一本奏疏,翻看了一下,等待著裴應章,朱翊鈞這個隨機點名法,搞得朝臣們不敢失朝,失朝被點名,就會學了賈三近,丟人丟官直接社死。
“臣在。”裴應章趕忙出列,跪在地上大聲的說道“臣在。”
“混賬東西”朱翊鈞將手中的奏疏一合一扣,猛地扔了出去,砸在了裴應章的身上,嚇得群臣都猛地哆嗦了一下。
大明的奏疏也是拉開看的,為了方便皇帝扔,張宏專門設計了一種夾扣,只要扣住就可以扔出去了,非常方便。
以陛下的準頭,想砸絕對能砸的中。
“驛站靡費之事,應當尋良方改良,不得裁撤,朕已經說過很多次,驛站茲事體大,爾上奏,倒是不說裁撤了,你要朕轉賣給富商巨賈”朱翊鈞一拍桌子,看著裴應章那叫一個氣。
他不讓裁撤驛站,這些人就變著法的在驛站上做文章,想出了轉賣之法。
朱翊鈞從來沒有一次,把奏疏扔到人身上去,他第一次在大庭廣眾之下,如此的失態。
“陛下,臣以為不可。”譚綸一聽這給事中要朝廷賣水馬驛,趕緊就站了出來,俯首說道“這驛傳靡費,應當議掛號之規、外勘合赴科,掛號以防假偽,內勘合該司送科,令本人赴科親領,以防磨改,而不是這么一句靡費過重,轉賣為宜。”
“其靡費過重,山人詐獲馬牌肆意指示窮民苦力,掛號堪合,無故不得申領馬牌配驛,嚴配驛之法。”
“嚴賞罰之令,驛遞員役閱歷既多,熟知情弊,舉發者賞、賣放者罰,如此為宜,驛傳國之手腳,不可輕言廢棄轉賣。”
譚綸不是說,而是一直在做,他一直在整飭驛站濫用之事,收繳了大量濫發的馬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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