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階在猶豫要不要一個繩吊死自己,這樣朝廷苛責績紳的惡名就徹底坐實了,用性命去違抗朝廷明旨,而后在風力輿論上爭取更多的同情,反抗朝廷的亂命可是徐階為什么要自己吊死自己,為其他人做嫁衣,讓他們在自己的自縊的事兒中受益
徐階不想死,哪怕是時日不多,哪怕是自己老了,他還是不想死,他深居高位多年,深知一個道理,一旦皇帝真的下定了決心做某件事,是沒有什么合法的力量可以干預的,皇權,行政的力量,正人者之不正的力量,即便是經過了兩百余年的不斷削弱,在萬歷初年,仍然有著莫大的威能,而且比嘉靖年間還要強橫道爺在張璁之后,缺少一個像張居正這樣的能臣干吏,嚴嵩能用,也不過是能用而已徐階走出了大門,看著拆的干干凈凈的大門,吐了口濁氣,迎了上去“徐老公爺,我就是個辦差的,您也別為難我,請吧。”駱秉良仍未收刀,話一點都不客氣徐階既然出來了,就打算遷到京師去,他試探性的說道“容我們緩上兩日,收抬下行囊”
“徐老公爺,您給我交給實底兒,合一眾那檔子爛事,徐老公爺參與了沒”駱良問了一個奇怪的問題。
徐階面色大變,立刻說道“決計沒有,族誅的事兒,沾染不得他們遣人來過,沒讓他們進門,決計沒有,緹帥明察”
駱秉良將刀入鞘,摘下了面甲,換了個笑臉說道“沒有的話,就寬限兩日再上京也不遲。
朝廷的鷹犬都是狗臉,翻臉比翻書還快,剛才還一副要殺人的緹帥,立刻滿臉堆笑了起來。
駱秉良覺得徐階說的是實話,因為徐階知道會付出怎樣的代價,這個精于算計的老東西還是能算明白賬的。
緹騎如臨大敵,也是多少懷疑這個老東西不甘心還田,和合一眾攪合在一起,但是徐階既然答應肯上京,那就是心里沒鬼,既然不是和邪崇摻和到了一起,徐階就沒有魚死網破的必要,畢竟徐階還有朝廷正一品太子太保的加官。
“犯不上不是怎么說,我也是個體面人。”徐階松了口氣,他還以為京中大案那個宿凈散人攀咬到他頭上了。
有些東西是政斗,有些東西是附逆,性質不同,徐階一個體面人,是不肯屈尊降貴接觸這些精爛東西大明對邪崇真的從不留情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