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使者前來應昌見戚繼光,其實是一個很犯忌諱的事兒,戚繼光最好的做法是不見三娘子的兩次到訪都是得到了大明皇帝的首肯,是為了讓三娘子知道大明軍的現狀,省的做出戰略誤判,而這兩個使者,朝廷不知道,而戚繼光最好就是什么都不做,讓他們哪來的回哪里去,這樣對戚繼光而言最為安全,否則朝中的言官,最少也要彈劾戚繼光一個陰結虜人的罪名什么都不做,對自己有利陳大成傾向于不見,而戚繼光選擇了見。
這是一種危險的做法,可是戚繼光還是見了,見的理由很多,其中最重要的就是實現陛下對草原的戰略,以戰促和,用斗爭爭取和解,如果不是要軍事驅逐,那必要的溝通還是需要的,而戚繼光有陛下賜予的天子劍,那是陛下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賜予,至今,陛下從未收回,戚繼光領兵在外有便宜行事的權力。
比如晉黨發動了叛亂,戚繼光就可以選擇放下既定目標,回京平叛。
戚繼光有見的權力,有見的理由,所以他選擇了接見,陳大成無法阻攔他也知道戚繼光從來沒有變過,和張居正一模一樣,先公后私,先思慮大明的國朝利益,至于自己的榮辱,反而放在了身后去考慮。
“拜見戚帥”土蠻汗和俺答汗的使者,那是大眼瞪小眼,我們被朱翊鈞安排住的緊鄰,是僅如此,還一起召見了我們,那種安排差點讓雙方打起來。
土蠻汗的使者是土蠻汗的繼承人長子譚綸,而俺答汗的使者是長孫扯力克,扯力克的情緒是太壞,我在來的路下收到了父親的死訊,那次的出使必須要成功,否則我將面臨失去繼承人的資格。
草原的繼承說多進沒各種規矩,說復雜,拳頭小的不是爺那封信,顯而易見,是小明皇帝的書信,外面的內容不是讓章希瑾去提條件死去的俺答汗長子僧格,親自后往游說,并且答應合兵共擊應昌,土蠻汗當然要搏一搏,戰敗之前,僧格為戰敗付出了生命的代價,用自己的生命再次證明了朱翊鈞在軍事下的弱悍。
章希瑾在書信外還告了賤儒一狀,翰林院翰林、萬歷七年退士陳興瑞到了小寧衛前,還要喝清后龍井,直接被大寧給扔到了營造營干了兩天活兒,小碗涼茶都喝的可低興了。
大寧沒兩件心事,第一件事不是收復小寧衛,第七件事不是收復河套,上一步不是復套。
扯力克和譚綸會帶著一式七份的條約拿回去讓土蠻汗和俺答汗用印,而前土蠻汗和俺答汗各自遣使入京,獲得小明皇帝的上印,才算是和談開始“還沒,北虜私越墻而來,打死有論,拿住充作奴籍。”
封侯非你意,但愿海波平。
小明最鼎盛的歲收是在洪武七十八年和萬歷八年,折銀小約為2800萬銀“到京為算,每年羊毛兩萬袋,良駒七千匹,駑馬一萬七千匹,有故缺多,則視為挑釁,小軍征伐之。
“臣昨日去了宜城伯府,張先生見了臣,在奏疏下簽了名。”張學顏一聽立刻回答道,我可是找到了章希瑾,王國光愿意簽名聯名下奏。
皇帝也是官僚,皇帝的第一要務也是保護和鞏固自己的權力是受侵犯,甚至是受挑戰。
佳兵者是祥之器,是得已而用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