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業的事兒,交給專業的人做,那個王景龍,在那個人間閻王殿里,在十八層地獄里,輪回了整整六年,才結束了可怕的一生,走完了人生的最后一段路,死亡不可怕,等待死亡的這段時間,最是折磨,而死死活活,不死不活,是人間最為酷烈的懲罰。
朱翊鈞想了想點頭說道“那就送山田有信到解刳院”
“臣替琉球百姓,謝陛下隆恩。”尚久用力的擠了兩滴眼淚,他在大明真的挺好的,回到琉球,首里府都被一把大火燒的干凈,回去奔波多久,才能安定下來
這是尚久最后一次代表琉球百姓說話了,以后,他就快樂的琉球王了。
朱翊鈞又跟尚久聊了許久,恩賞一番后,尚久歡天喜地的離開了。
朱翊鈞看著尚久的背影,劉禪在魏國說出那句此間樂不思蜀,有多少無奈,又有多少真心,不得而知,可是,這個尚久真的是此間樂,不思琉球,大明的奢侈是琉球決計享受不到的。
這對尚久而言,是最好的選擇。
大明開海,劍指倭國,琉球作為萬國海梁,如此重要的地方,大明威逼利誘的手段只會越來越激烈,這是利益驅使之下的必然,而另一方面,大明為了海疆的安穩,擴建水師,就是奔著倭國去的,琉球的位置,就決定了,琉球是戰場。
尚久無論怎么選擇,對他而言,保命都是一種奢侈,何談享樂而現在他選擇的離線君主制,絕對可以保住性命,也可以繼續享受奢侈。
對于尚久而言,選擇大于努力。
朱翊鈞見到的第二位外臣,是從云南回到了大明的王希元、張楚城,這兩個人是張黨中的嫡系,是張居正的學生,而且是張居正的同鄉,他們一個吏科給事中,一個兵科給事中,在之前一直是張居正黨爭的排頭兵,王希元和張楚城去了云南監理滇銅之事。
三年期滿,回京述職,而后再赴湖廣任巡按御史,負責長江的疏浚以及鑄銅錢的大事。
拋開皇帝身份不談,朱翊鈞和這兩位是同門師兄弟,自然有話可以聊,滇銅,在產量上不及呂宋銅祥鎮的產量,但也在不斷的攀升。
呂宋方面在赤銅的供應量上,已經高于滇銅,但是這不代表,王希元和張楚城開采滇銅毫無意義,相反,對于穩定邊方有著極為重要的意義。
“那個莽應龍如何可為我大明心腹之患”朱翊鈞對中南半島崛起的東吁王朝莽應龍非常關注,正統年間,四征麓川,可是把朝廷給討了個干干凈凈。
“莽應龍不敵黔國公府。”王希元也是有什么說什么,莽應龍就是玩不過黔國公府。
實力不允許。
張楚城思考了片刻說道“黔國公不見得能進攻消滅莽應龍,但是拒敵,還是能夠做到的,這幾年,莽應龍試探的進攻了幾次,都是無功而返,臣以為,國用稍足,還是不要大動干戈為宜。”
“那邊的內斗也是蠻厲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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