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謙真的被這個眼神給嚇到了,他見過很多次類似的眼神,那代表著渴望,青樓里的姑娘,都沒有如此渴望得到他,那姚光啟的眼里全都是光
“我有一事相求,不如到燕興樓內詳談如何”姚光啟搓著手說道“王兄也看到了,光啟現在沒落了,有事相求本該我請,可這燕興樓實在是花銷不起,還請王兄多多包涵。”
姚光啟說完還作了一個揖。
“你爹剛走,你剛吃完你爹的席,還要蹭飯”王謙思來想去,得到了這么一個答案,順便又嘴賤了兩句,
姚光啟和王謙你來我往斗了一年,哪里能聽不明白什么他爹剛走,什么吃完你爹的席,什么蹭飯,一句比一句惡心人,換做之前,他恨不得立刻撕了王謙這張嘴。
但現在有事相求,姚光啟只能當沒聽出來,還要賠上個笑臉,這天底下哪有那么多的理所當然,他爹姚長貞叔父姚長興都嫌利薄,不肯做這個海帶的買賣,姚光啟只能求王謙了。
王謙家里做鹽起家,只需要搭售即可,對王謙家而言,這是舉手之勞之事。
可是,憑什么王謙家就要舉這個手憑你臉上有道疤,憑你衣服上有補丁
姚光啟當然想過求陛下,可陛下什么身份,他現在什么身份,想見也見不到,更求不到了。
凌云翼也不能大事小事都求告陛下,那他這個一方大員,豈不是非常無能況且,要讓陛下幫忙,也得做出點成績來。
王謙到底是把昔日的宿敵給請到了酒樓里,狠狠的擺了一桌大席,又把樓里最好的姑娘都請來。
“都什么歪瓜裂棗,走走走”王謙看了一圈,甩了甩手,這最好的姑娘,倒不是不好,只是和過去相比,實在是臭魚爛蝦,見識了過去姑娘們的妖嬈,再看這些,實在是難以下咽。
會當凌絕頂,一覽眾山小。
王謙和自己的狗腿子們玩了一會兒,酒過三巡,菜過五味,王謙才開始和姚光啟聊了起來。
“什么你這道疤是海寇砍的為了漁夫的海帶”王謙猛地站了起來,驚訝無比的問道。
“當時情況緊急,我這也是為了拖延時間。”姚光啟平靜的說道,那時候海防巡檢已經去請水師了,只要半個時辰就到,姚光啟不說話,恐怕那些個海寇都把海帶割跑了,那可是百姓一年的收成。
“失敬失敬。”王謙愣愣坐下,多少有點蒙,當初說好的一起紈绔到死,怎么你偷偷的就變成了為國為民的循吏
鬧呢
“什么你那僅剩下的二百兩銀子,都給了漁夫”王謙再次猛地站了起來,他感覺自己出汗了,媽的,還不如沒那道疤,大家一起做紈绔呢
“當時海龍王作妖,漁民都成了災民,我就把銀子花了買了糧賑濟了,唉當時我還沒轉過彎兒,沒意識到不是闊少了。”姚光啟說起就是有些肉痛,那可是二百兩銀子,為了這事,媳婦都跟他和離了。
不過姚光啟也想過,他發現,重來一次,他還是這么選,至于媳婦,本就是聯姻,兩百兩銀子,連他媳婦一年的胭脂水粉都買不起,終歸是要形同陌路,和離也就離了。
“姚兄要我辦什么事就這一刀,就這二百兩銀子,說什么兄弟都給你辦了”王謙一拍桌子,大包大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