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仃芷年紀大,但王夭灼先來的,按著宮里的規矩,周仃芷只能叫姐姐。
這算是見完了家里人,宮外的事兒,自然有宦官去處置,朱翊鈞拉著周仃芷的手,向著寢宮而去。
“你要是怕了,現在后悔還來得及。”朱翊鈞看出了周仃芷的惶恐不安,他沒有騙人,他家里規矩就是多,這要是走到了寢宮里,周仃芷可就真的沒有回頭路可以走了,李太后陳太后都不喜歡,皇后也不喜歡,周仃芷還沒入宮,處境就有些艱難了。
周仃芷拉著皇帝的手,感受著皇帝傳遞來的溫暖,忽然展顏一笑,搖頭說道“來不及了,知道公子是皇爺,還能走得脫娘親和母親不喜歡,正頭夫人不喜歡,爺喜歡就行了。”
周仃芷又不傻,就剛才那架勢,李太后和陳太后就差把她攆出去了,可最后還是讓她留下來了,這家里誰當家,周仃芷一眼就看出來了。
他周仃芷伺候的是皇爺,皇爺喜歡比什么都重要。
“爺,這樣也好,奴家就只是爺的人呢。”周仃芷不覺得自己站不穩,王夭灼是太后的人,他周仃芷只是陛下的人,這是優勢。
周仃芷以為日后會有精彩紛呈的宮斗,她的腦海里已經補了十幾種慘烈的下場,但過段時間,她就知道了,這后宮哪有皇帝啊,伱想找皇帝,我還想找皇帝呢
姐妹齊心,使出渾身的解數,得先跟國事爭寵,關鍵還爭不過。
“很聰明。”朱翊鈞笑了笑,帶著周仃芷進了寢宮。
這到了寢宮,周仃芷直接放開了,皇帝去沐浴,周仃芷直接把自己給剝干凈,鉆進了被窩,又穿了幾件,半掩琵琶半遮面,欲語還休的樣子,既矜持又急切,主打一個欲拒還迎。
半遮面兒弄絳紗,暗飛桃紅泛赤霞。
重重帷幕之下的龍床,忽然伸出一只蔥蔥玉手來,用力的抓著窗沿,似乎是想要逃出去,但很快就又被拉了進去。
“不來了,不來了”周仃芷驚呼了一聲,她的判斷是對的,田真的會被耕壞的。
朱翊鈞聽聞選擇了放過,畢竟是初經人事,天賦再好,還得開拓一二,這都一個小時辰了,天賦再好,也得休息了。
沒過一會兒,周仃芷忽然動了一下,月色之下,媚眼如絲,她舔了下嘴唇,低聲呢喃道“爺,要不爺再治治水”
次日的清晨,陽光明媚卻撒不進重重帷幕的寢宮之內,朱翊鈞已經起床,穿戴整齊,他準備去文華殿御門聽政,而周仃芷已經醒來,但還是有些困。
“爺,晚上早些回來。”周仃芷愛煞了那鐵腰,年輕、習武就這兩樣,就讓周仃芷有些舍不得陛下離去,但陛下有正事要做,她只能讒著。
男人講潘驢鄧小閑,要吸引女人,要五件俱全,潘安的貌、驢的大貨、鄧通的財、綿里針的忍耐,還有閑工夫,陛下唯獨缺了這閑工夫。
“不堪一擊。”朱翊鈞整理好了衣物,笑著說道。
周仃芷攥緊了小拳頭,嘟嘟囔囔的說道“今日再戰好叫爺知道奴家的厲害非把爺淹了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