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的動,絕對洗的動
張居正思索了片刻,俯首說道“陛下圣明。”
群臣們都俯首說道“陛下圣明。”
“先生最近約束極少,朕總覺有些古怪。”朱翊鈞看著張居正,手指在桌上輕輕敲動著,這代表著皇帝在思索,他敲動的手指停下,滿是笑容的說道“朕知道了,先生在告訴朕,朕到底掌握了怎么樣的權力。”
張居正最近的動作,根本就不是約束,甚至是在放縱皇帝使用自己的手中的權力,那一對姐妹,周仃芷這一對母女,再加上張居正親手送的妖艷女子畫像。
事出反常必有妖。
朱翊鈞見周仃芷可是在燕興樓,馮保在外廷力量極為孱弱,張居正作為攝政首輔,他能不知道陛下在燕興樓嗎所以,一切都在張居正的眼皮子底下發生,卻沒有任何阻攔之意,甚至在推波助瀾。
張居正在告訴皇帝,陛下手中的權力大于封建禮教,這是張居正的根本目的,培養一個優秀的皇帝,振奮大明。
只有知道了自己的權力有多大,才能用好手中的權力,當然,也有可能迷失在無上的權力之中,像忘記了自己有安土牧民之責的遮奢戶一樣,忘記了作為皇帝的責任。
張居正希望皇帝能夠適應自己的權力,掌控權力,正確的行使手中的權力,不能像稚童舞利刃一樣,傷了自己,也傷了天下。
“先生真的是良苦用心啊。”朱翊鈞回過味兒來,他總覺得最近張居正有些怪,原來怪在了這里,張居正做事目的性極強。
皇帝看著張居正,思索了片刻,對著馮保說道“朕也沒什么好賞的,正好今年的蟒紋鶴氅做好了,馮大伴,取來賜給先生,再額外加賜一百銀,五十兩金餅,國窖九瓶。”
蟒紋鶴氅,張居正有七件,其他的金銀他也不缺,國窖更是堆滿了酒窖。
朱翊鈞也沒什么好賞賜的,入朝不趨贊拜不名劍履上殿,朱翊鈞肯給,張居正也不要,只能選擇在物質上賞賜了。
“謝陛下恩賞。”張居正坦然接受,他就是這個想法,結果被陛下看出來了,陛下對自己的權力之大,有著清晰的認知,同時也不會濫權,這讓張居正極為欣慰,即便此時致仕養老去,張居正也可以安心。
“賜一條五桅過洋船的船舶票證吧。”朱翊鈞思索了片刻,又追加了一些,一條五桅過洋船的船舶票證,一年光是吃分紅,就三萬銀了。
“陛下,市面上缺少船舶票證,臣不敢受。”張居正選擇了推辭,陛下給的實在是太多了就以現在一千張五桅船舶票證的價格,這就是七萬兩銀子的賞賜兩年半回本,剩下的都是純利。
“也是,再給戚帥一條,就這么定了。”朱翊鈞一琢磨,光賞賜張居正哪里夠文張武戚,自然要一體恩賞,這樣才賞罰分明。
“啊”戚繼光一臉的迷茫,張居正作為帝師,教培有功,那自然是該賞,自己這平白無故的撈到一條船這就做船東了
朱翊鈞看著戚繼光十分肯定的說道“戚帥得要。”
“陛下說臣必須得要,那臣自然得要,那臣為什么必須要呢”戚繼光略顯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