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a從小做起。
張居正老邁,熊廷弼年幼,但兩個人站在一起,讓朱翊鈞心情極好,這次賞賜圣旨不是瞎編的,他賞賜的理由是漢室江山,代有忠良。
的確有忠良,但忠良都含冤而死,求榮得辱。
朱翊鈞手刃徐階,未嘗不是惱羞成怒,按照原來的歷史線,徐階說得對,徐階他本人善終了,甚至老徐家在松江府還是一霸,張居正死后,卻被清算。
朱翊鈞來蹭飯,自然是自己帶的庖廚,順便檢查了一下全楚會館,確定沒有辣椒等物,對游七的工作非常肯定。
“陛下,這個開海投資的事兒,臣實在是”張居正罕見的難以啟齒的說起了之前的事兒,公私論的著作人,面對王國光的公利大棒,張居正卻裝了糊涂。
人生在世,有許多的不得已,張居正是個黨魁,他得為楚黨的利益奔波,張居正從來就不是個道德圣人,這一點,朱翊鈞從一開始就知道。
張居正可是個貪官,他收戚繼光冰敬、碳敬的銀子,收了超過二十年。
朱翊鈞擺了擺手,十分輕松的說道“無礙,無礙,朕分配下去的利益。”
盡信書不如無書,書上的內容當然極為重要,這是思想變革的重要組成部分,可盡信書那是腐儒。
張居正思前想后又開口說道“陛下,熊廷弼不能在全楚會館。”
“為何不能”朱翊鈞一愣,放下了茶杯疑惑的問道“僅朕所知,熊大的天分,應該讓先生有愛才之心才對。”
“他就是天分太高,所以不能在全楚會館。”張居正又重復了一遍,他知道皇帝只要細想,就能明白。
朱翊鈞立刻明白了張居正的擔憂,立刻馬上說道“不,他是湖廣江夏人,他就該在全楚會館。”
張居正是明攝宗,他的地位、他做的事兒,注定了他的政治繼承人就只能是皇帝,否則就是大逆不道的亂臣賊子。
“先生,朕已經大婚親政了。”朱翊鈞十分明確的陳述了自己的理由,張居正在丁憂之后,已經歸政于皇帝了,現在張居正可以收個門下弟子,找個楚黨的繼承人了。
張居正的身后名,朱翊鈞來守護,大明的新政必須要堅持到底,作為大明皇帝也需要更多的助力,來共同維護新政的成果。
“謝陛下隆恩。”張居正看陛下堅持,選擇了謝恩。
有時候,看著陛下的作為,張居正也會升起一切不切實際的幻想,那就是自己死后,真的能求榮得榮,陛下給徐階物理下頭,徐階已經求辱得辱了,自己的確也可以稍微輕松一些,考慮一下自己。
海瑞說張居正是工于謀國,拙于謀身。
熊廷弼是給老天給大明的忠良和挽歌,是給大明皇帝的禮物,何嘗不是給張居正的禮物呢一個湖廣江夏人,一個天分極高,文武雙全的忠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