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鬧呢”朱翊镠哀嚎一聲,抱著被子就四處打滾,在洗面奶上用力的滾了幾圈,才開始沐浴更衣。
朱翊鈞等在小鐵路旁,見到了滿臉寫著我很生氣的朱翊镠。
“你小子,還想躲清閑”朱翊鈞看到一臉吃癟的朱翊镠,樂呵呵的說道“禁足結束了,御門聽政、操閱軍馬、講筵,再次開始,每月二十九日考校,不過關,就是校場二十圈,每天。”
“皇兄臣弟有一事不明為什么,侄子都出生了而且七斤六兩,還有臣弟什么事兒”朱翊镠卻退了一步,俯首見禮,頗為鄭重的問道。
“朕就知道,你是故意的”朱翊鈞想起了李太后禁足的理由,朱翊镠早不胡鬧,晚不胡鬧,偏偏皇長子出生的時候胡鬧。
“皇兄,不必了吧,臣弟成才與否,又有何用”朱翊镠沒有反駁,也沒有狡辯,給大家都找個臺階下,你做你的磨坊驢,我做我的享樂王,井水不犯河水,他今年十二歲,再接受帝王教育,再培養下去,沒有意義,成器和不成器,對于藩王而言,又有什么區別呢
大明的藩禁就是養豬,朱翊镠已經做好,做一輩子享樂人的準備了。
“戚帥給你找了個出路,你不成器,日后去了海外,不是被亂臣賊子所殺,就是被當地土著攻破城池,把腦袋擰下來當球踢,所以,你要繼續受苦了,好好看,好好學,好好聽,為了自己的命。”朱翊鈞幫朱翊镠整理了下衣服。
“啊不是,這,我不想成器啊”朱翊镠呆滯了,他終于見識到了什么是人心險惡
你們朝堂上的博弈,為什么要帶上一個十二歲的孩子他才十二歲,這是他應該承擔的嗎
朱翊鈞其實不擔心朱翊镠,這孩子很聰明,同時也很有毅力,十二歲其實已經已經能夠做點壞事了,但潞王府里,所有的女子都是完璧之身,朱翊镠顯然是個有毅力的人,否則堅持不下來,早就闖禍了。
能戒煙的人,都是對自己極為狠辣的人,更何況忍住激素對理智的沖擊
看一個人能不能成器,張居正教過朱翊鈞,就看兩個字,弘毅。
弘,是否心懷天下;毅,是否半途而廢。朱翊镠主動退讓,對皇位沒有企圖心,是他心懷天下,不想因為皇權內部爭奪讓天下陷入危機,是弘;而忍住內心的欲望,不以天生貴人,為所欲為,是毅。
所以,朱翊镠,未來可期。
“走吧”朱翊鈞上了車駕,示意自己的弟弟上車。
“皇兄許諾過的萬國美人,還作數嗎”朱翊镠站在車下,攥著拳頭大聲的問道,這是陛下唯一的許諾,禁足、不去御門聽政、不用講筵,都是李太后的決定,不是陛下的許諾。
“兩倍,大婚前,每年六名,大婚后,每年最少十二個美人。”朱翊鈞給了朱翊镠月月換新娘的承諾。
“哥重信守諾哥說往東,我絕不往西走著。”朱翊镠立刻跳上了車,美滋滋的跟著皇帝走了。
“奇怪了,你為什么對萬國美人如此執著”
“萬國風情,哥不喜歡,不代表別人不喜歡。”
“皇叔也不喜歡啊,朕給了那么多萬國美人,他倒好,整天鉆在皇家格物院里。”
“我很確定,不是我不正常。”
“大膽,指斥乘輿”